打赌第一,稳赢派的人总共卖出去二十三套衣服。
必输派的人把三餐变成了两餐,恨不得饭都在车间吃。
打赌第二,稳赢派的人总共卖出去十七套衣服。
必输派的人一言不熬了个通宵。
打赌第三,稳赢派的人总共卖出去十二套衣服。
必输派的人有点坐不住,纷纷找来车间查看进度的江拾月讨主意。
“你们慌什么?该慌的是他们。”江拾月反问,“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他们每卖出去的衣服销量是递减的吗?”
必输派的人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然咱们还在改衣服中,但是他们三十来个人,跑了三一共卖出去五十二套衣服。就按这个标准的话还剩余两个三,也不过就卖一百来套衣服。连一千套工作服的四分之一都不到,你们怕什么?”
众人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只有刘圆圆这个嘴快摇头,“月月姐不对啊!他们都卖不出去咱们就能卖出去吗?”
江拾月在她头上轻敲了下,“那你觉得咱们改衣服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你们的工作服不好卖才改的?
有句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你们放平心态把活干仔细了,卖衣服的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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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输派心态调整好了,但是稳赢派不淡定了。
第四,稳赢派只卖出了八套工作服。
刘圆圆悄悄跟江拾月汇报,“月月姐,我今看见乔工嘴角起了一圈火泡。”
江拾月失笑,“老老实实干活去,要不然明嘴上急起燎泡的就是你了。”
她不意外这个结果。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江拾月绝对不会跟乔珍打赌。
找个直播带货的网红,一千件眨眼就秒完了,反正又没限制价格。
再不然找几个朋友,出点钱买过来捐出去也行,不过千把套工作服能有几个钱?
但,这是78年,刚刚脱贫的年代。
万元户都算是一城富还是都能上电视的那种。
工人的亲戚朋友多数也是工人,家里就算有存款也不会过四位数,谁会舍得掏出来屯一些不能吃不能喝厂里还的工作服?
最多看在亲戚朋友的面上,买个一两套,留着干活或者送给村里的亲戚干农活穿。
亲戚朋友终有尽。工作服当然会越卖越少。
陈厂长卖不出去的衣服,乔珍他们同样卖不出去。
到了第五,乔珍终于松口开始降价销售。
之前厂子正常运营的时候,批价是十二块钱一套,前四他们也是按照十二块一套卖的。
到了第五变成了十块钱一套。
效果还是有的,他们卖出了历史高,三十九套衣服。但是,被纠察抓住了,剩下的十一套衣服都被没收走。
要不是人跑的快,连人都得被扣下。
相当于五十套衣服卖了三十九块。
当晚上,稳赢派在乔珍家开会,据说他们家的灯亮了一晚上。
据说是因为,必输派的人早早改好了衣服回家休息,一觉睡到光大亮。
必输派的压力给到江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