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甜水嘴里招狗的拟声,啧啧啧的吸引了几声,黄狗似乎明白了,小跑了几步,绕着兄妹俩走了两圈,还真跟家养的狗一样,跟着封家人回去。
封甜水都高兴坏了,一回去就烧水给黄狗洗澡,还它来干净美味的饭菜。
沈常念将本就打算淘换掉的被褥抱出来,封母坐在庭院里,用这旧被给黄狗做了一个软软的垫子。
黄狗洗了澡,身上的毛色似乎更亮了,见到封家人路过它,都会摇晃一下尾巴。
“我本来觉得黑色的狗最漂亮,黄色杂毛狗狗也不赖,洗干净了一样好看,以后生的小狗崽肯定也可爱。”
一家人商量着叫什么好。
眼下北境的人都喜欢根据毛色叫人,或者叫旺财,护家之类的,沈常念思考了后提了一个备选名字;“长生。”
“长生?”听起来和嫂嫂的名字有一点点像,有一个字读音是一样的。
不过-“长生好听,寓意也好,我们都要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沈常念没应,只是也叫了它一句:“长生。”
家里多了条黄狗,日子更加热闹充实,长生来到封家的第五天,就呜呜叫着,不久后产下三只小狗崽,一只纯黑,两只黄黑杂毛,杂毛得比亲娘的毛色更斑驳,也就是还小,看着可爱憨厚,长大了,估计出去就是一条丑狗。
但封家人都不嫌弃,甚至给黄狗坐了五天的月子。
狗和人到底是不同的,黄狗身体很快恢复,之后就负责起了家里的看家护院的职责,桂花家里的男人过来取糕点的时候,次次都要在门外先喊一声,要不黄狗就会跳到门边汪汪叫。
看到它这么勇猛护家,封母照顾小狗崽更加上心,封霆也找了几块板子给它们做了一个大窝。
家里不养鸡不养猪的,倒是在养狗上格外的付出。
米粉汤的买卖做了十几日,那少年郎家里的仆从就来买了十几日。
后来他们也隔两天自己吃一碗,回去府上一宣传,沈常念摊位的熟客又多了几个。
这一早,摊位上却来了一群熟人。
沈常念放下勺子,盖上锅盖,冷冷的看着沈家这群人。
沈老头面色不愉,这沈常念真是长了熊心豹子胆了,一个斗气斗了那么长时间,日子过得好坏的,也不知道给家里说声,让他们好安心。
他可成天都操心沈常念会不会被封家赶出来。
封母本来就在心里,觉得沈家都是一群有病的,可到底是亲家,又心虚得了人家那么好一个孩儿没付出什么代价。
便主动上前客套两句。
无非就是起得早啊,来买菜,吃了没?
结果春儿娘直接一屁股坐下来:“没吃呢,爹记挂着常念这孩子,一大早非要带我们来看看孩子。”
封母笑容僵了僵,沈常念叹了口气,拉开她;“娘,你去看一下火候。”
封母巴不得呢,立马听安排去干活了。
沈大伯立马点上菜了:“我看到锅里有鸡了,我们也不嫌炖得没味了,拿出来拌一下,给我们一人来碗粉,两个馒头,多放点肉片啊,我要辣——”
沈常念听着沈大伯叫着,真是笑也笑不出,气也多余。
“你们三个人,又要点拆骨肉,得一百文左右,先给钱。”沈常念话音刚落,沈大伯立马就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