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院子门打开,外面竟然是三人一马,徐大树只认识两人,唐大贵和严大夫。
“徐家的,这位是老夫朋友李师傅,是个镖师,路上受了点伤,能否进你家避避雨?”严大夫浑然已淋成了落汤鸡。
徐大树哪有不答应的,赶忙上前让开道,“快,进去再说。”
很快几人进到堂屋,唐大贵则将马拴在了前院草棚。
进去堂屋,众人才现李师傅胸前有一大片血迹,嘴角白,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快,一定是胸前伤口又裂开了。”严大夫很是心急,“唐小子,快去马背上把我的药箱取来。”
唐大贵转身又奔进雨中,徐家几人也不好多问,毕竟几人已经全淋湿了,狼狈不堪。
周老爹主动让出自己和周虎的房间给三人,更是拿出自己的衣裳让他们换上,周氏则钻进厨房煮姜汤、烧水。
徐阿奶看了看话,“可可,今晚你跟阿奶睡,你外公和舅舅睡你屋里,大壮你带着两个弟弟也早点睡,一切等明天再说。”
家里只有一盏油灯,被严大夫拿去给李师傅上药去了,其他人杵在这也没事干。
偏偏徐壮壮不愿意,冒雨跑进左厢房,“阿奶,我去严爷爷那里看看,你们先睡。”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严爷爷和唐大哥会这么晚回来,而且李爷爷竟然受伤了,他作为半个弟子怎么能放心睡觉呢!
徐大壮和俆二壮面面相觑。
“罢了,随他去!”徐阿奶叮嘱两个孙子,“你们自己回去睡觉,什么事都明天说。”
两人点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阿奶也拉着徐小可进房休息了,可生这样的事怎么可能一下子睡觉呢,况且外面风雨交加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偶尔东厢房还传出“哼哼”声,那么大一块血迹,想必胸前伤口应该挺大的。
睁着眼快到天明,实在挨不住了,徐小可才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外面已经有了亮光,风雨也停了。
徐小可一惊,糟了起晚了,旁边徐阿奶的床铺早已冰凉一片。
昨晚大风吹了一夜,草棚里全是草屑,泥巴地上还有好几串脚印,徐小可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厨房门口传来徐阿奶的声音,“可可,你起来了?”
抬头看去却望见徐壮壮端着一只碗走出来,对着东厢房大叫,“大贵哥,要熬好了,快开门!”
“嘎吱”一声门开后,唐大贵颀长的身躯挡在门口,接过药碗又一言不转过身去,徐壮壮也连忙挤了进去。
徐小可摇了摇头走进厨房,周老爹正在灶前烧火。
“阿奶,爹和娘是不是进城了?你们今早什么时候起的,怎么不叫我?”语气里满是自责。
徐阿奶笑了笑,“正准备叫你不就起了,快,正等着你做饭,今早事情多,你爹他们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对了,李师傅受伤了,今早要不就熬点粥?”
周老爹也看向徐小可,“可可,你说做什么?”
徐小可叹了一口气,这两人又想蒙混过关,“阿奶,外公,要不你们回去再睡一会儿,等饭做好了我叫你们。”
走向灶台,果然还留了一些卤肉和翡翠豆腐。
徐小可淘米下锅,加水慢慢熬煮,又找出几朵松树菇,切成碎末,等会放进粥里调味。
又取出四五个鸡蛋,准备蒸一碗蛋羹。
早上这样应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