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憐拿著經書和毛筆,準備去找空塵。
然後就被人按下了。
她轉頭一看,是6衡清。
「放手。」她小聲一句。
「按照講經堂規矩,若是抄經時說閒話,會被驅趕出門。」6衡清只道。
蔣憐想起來自己進講經堂前,空塵也這麼囑咐過她,更生氣了。
6衡清坐在蔣憐身邊,抬手磨墨,又鋪開經文紙張,用鎮尺壓好,最後提羊毫小筆蘸取墨汁,開始抄經。
他一邊抄,一邊又對蔣憐道:「娘子不必看我,自己抄經便是。」
蔣憐聽到這句話要氣炸了。
6衡清一手抄經,一手在案幾底下制著她的雙手,她掙都掙脫不了,還能幹什麼。
他就是故意的。
她眼裡冒火。
抄經一段時間後,空塵才又讓眾人繼續聽講佛經。
只是這次他改了規矩,講經時不得發問。
6家人皆鬆了一口氣。
空塵開始講經。
蔣憐更覺得煩躁了。
不讓提問,少了打擾別人的樂子,她該想點別的招兒出來。
不就不讓說話嗎,那她做做動作不行嗎?
好像有點不行。
因為她一直被6衡清在底下壓著雙手。
她掙扎了半天,想把自己的手從6衡清手底下抽出來,可那傢伙手勁兒大得嚇人,根本抽不出來。
那既然抽不出來,蔣憐想索性自己站起來,可她也根本站不起來。
6衡清一隻手將蔣憐兩隻小手死死摁在她腿上,她的腿也動不了。
掙扎了半天,蔣憐都沒起來半分。
聽著昏昏欲睡的佛經,她更煩躁了。
行,不就做不了動作嗎,那她一定能想到別的辦法。
蔣憐告訴自己冷靜,在安靜的講經堂里,一邊耳朵里灌著空塵講的佛經,一邊腦子裡盤算著自己還能用什麼辦法擾亂所有人。
越想,她越覺得失望。
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讓他們都受到騷擾……
真煩啊,不會沒有辦法了吧……
想著想著,蔣憐不知不覺失去了意識。
6衡清只覺得肩膀一沉。
側頭一看,蔣憐倒在他身上,睡著了。
他頓了一下,然後眼睜睜看著她順著自己的胸膛滑下去,然後頭枕在他腿上,換了個姿勢,蜷著身體舒服睡了。
蔣憐滑下去時碰到了佛經,紙頁發出嘩啦一聲,吸引了別人的注意。
於是她滑進6衡清懷裡就寢,是被所有人看在眼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