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拂袖擦拭着眼角的泪,缓缓走到平阳侯身边。
"爹,饶了母亲吧。"
平阳侯将她眼泪擦干,沉声道:"你告诉为父,为何要陷害姐姐?是不是你母亲指使的?"
"为父知道你年龄小,不懂事,定是被人撺掇做错了事。"
"以后,你便跟在你祖母身边,别和你母亲一起。"
沈姝含泪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不关母亲的事,是女儿自己,不关母亲的事。"
平阳侯忍着怒火苦笑,今日这通闹剧,当真是刷新他的认知。
他苦笑道:"我知道,你被你母亲教坏了。"
"你如今刚及笄,便是大姑娘了,既做错了事,便要勇于承担自己所犯的错,懂吗?"
"这样才像个大姑娘。"
他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侍卫道:"三小姐陷害自己嫡姐,杖责三十棍!"
"爹!"沈姝还未反应过来,几个侍卫就走过来,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紧接着,冰冷的棍棒声伴随着惨叫声,响彻整个平阳侯府。
林氏脸霎时惨白,爬到平阳侯腿边,伸手抓住平阳侯的腿连连求饶。
"老爷,是妾身的错,求你别责罚姝儿,今日是姝儿及笄礼,老爷!"
平阳侯憋着怒气,憋得满脸血红,他猛的伸腿,狠狠将人踹到几米远。
林氏被踹了一脚,疼得脸色白,刚准备起身,就听到平阳侯,带着怒意的声音。
"你这毒妇,把好好的女儿都教成什么样?"
"来人,将这毒妇拖下去杖责五十,关到柴房不准出来。"
"找人去通知国公府的人,将这毒妇接走,我平阳侯府容不下这样的女人!"
冰冷残忍的声音落下后,林氏忍着身体的疼痛,立马爬到平阳侯脚底下。
"老爷,老爷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休了我,我们可是陛下赐婚啊,老爷!"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林氏被几个侍卫拖拽出去,按在板凳上,紧接着棍棒声响起。
夜幕,天暗了下来。
平阳侯府这场戏还未完。
林氏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扔进柴房中,她的贴身丫鬟春桃被赶出府。
与她共事的王嬷嬷被赐了毒酒,尸体直接让人抬走埋了。
而沈姝,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被人抬进了房间。
夜色下,丽娘出了平阳侯府,上了一辆马车后,沈枫便追了出来。
"丽娘。"
丽娘面色凝重,不看沈枫一眼,只冷声道:"如今,我接近你的目的你已知晓,你又何必这般愚蠢?"
"沈枫,我从未喜欢过你。"
"我与你不过都是逢场作戏,更何况我心有所属,你我更不可能。"
"等我将周郎的坟塚修完,我便回桐乡,再也不回燕京这是非之地。"
"你们这些高门宅院的腌臜之事,我丽娘可承受不起。"
丽娘说完,吩咐前头的马夫,头也不回的离开平阳侯府。
"丽娘……"
沈枫心如刀割,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就要追。
可惜,马车里的人,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