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均终于开口,忍着内心的酸楚问出这句话。
其实在向晚回来前不久,他就查清了陆时远的身份,向晚的大学同学,现在在a市电视台的财经频道当主持人。
就连他今天去采访了谁,赵远均都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汹涌的醋意,他只是答应让向晚出去工作,给她一定程度的自由,从来没说过向晚可以随意地同别的男人接触。
向晚听他问出这句话,才知道赵远均的用意,她不知道赵远均是怎么知道自己遇上了陆时远,内心只觉得一阵冷汗。
原来,他说的自由都是假的,自己的一举一动,依然在他掌控之中。
“你既然都知道了,那还何必问我呢?”
向晚站在那里没动,一时也气上心头,眼里泛着泪光,赵远均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右手捏住向晚下巴,略微抬起后两人眼神相接,依旧面无表情:“怎么这么委屈呢?”
明明吃醋受伤的是自己,她可以在别的男人面前微笑,甚至耐心听他说话,互相交谈这么久。
为什么从不肯给自己一个好脸色?
赵远均自以为,他对向晚已经足够宠爱,愿意为了她做出改变,收敛起自己那可怕的占有欲,为了让向晚不那么恨他,一点点放开自己对她的掌控,给她自由。
可是她呢?
她怎么可以这样践踏自己对她的真心?
向晚觉得赵远均在无理取闹没再理他,直接走出了书房,留下赵远均一个人继续气急。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去楼下吃了点水果,又过了一会儿就准备睡觉了。只还没有躺下,就被跟着过来的赵远均按住了。
向晚略挣扎了两下,毫无还手之力,眼神怨愤地看着赵远均。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赵远均会生这么大的气。
“我要睡了。”
向晚不想再看他发疯,又挣了挣肩膀,可是赵远均依旧将她死死按住,不肯松手。
“小晚,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过是想你对我,也能像对别人一样,多看我几眼,耐心地同我说说话而已。”
赵远均语气可怜,像是在乞求她的怜爱一般,向晚很少见到他这副模样,又有些动容。
若是换作以前,向晚说不定还会心疼起赵远均,他童年的遭遇,从小到大的经历。
可现在,面对这样的赵远均,向晚内心毫无波动,他嘴上说着给自己自由,可暗地里却一直让人跟踪自己。
向晚觉得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中,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遭受道德的谴责。
或许是觉得自己今天反应确实有些激烈,一阵过后,赵远均缓缓放开双手,抬起右手轻轻抚了抚向晚的头发,低语道:“对不起。”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满目的寂静。
向晚内心反复盘算,赵远均既然一直让人跟着自己,那自己要怎么才能够和齐衡取得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