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睁开眼,却没有看他,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天花板。
“怎么不吃饭?”
赵远均见她始终没有反应,嘲弄地扯了扯嘴角,片刻后嗤笑一声,介意上床,却并没有碰她。
躺了一会儿,才忽又说道:“别妄想了,我永远不可能放过你。”
向晚闭上眼,始终没有理他,就这样熬到了第二天一早。
向晚一晚上没有睡着,身旁的人早有了动静,应该是起床了,她睁开眼睛,等到男人动静消失,才起身从床上下来。
她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去了浴室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有些憔悴,脸色苍白,因为久未进食脸庞更加瘦削,看着有些吓人。
向晚自嘲地笑了笑:“不是要熬鹰吗?那我也奉陪到底。”
她从浴室出来,正好撞见赵远均又进了房间,手里端着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牛奶和一盘早餐,牛奶还微微冒着热气,早餐是向晚以前常吃的三明治和切好的水果。
向晚以为赵远均早已离开,一瞬间愣在那里,嘴巴张不出来。赵远均将托盘放在靠近梳妆台的桌上,又看着向晚说道:“吃点东西。”
她没有理会,又打算躺回到床上,可赵远均却没打算让她继续放任。
他一把将向晚抱住,压到墙边,抚在她背上的手直接抵到墙壁上面。
赵远均低头用力强吻她,向晚挣扎,抗拒不能,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推开他。
向晚挣扎不得,面前的男人气势凶狠,挣扎间她咬破赵远均嘴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赵远均停了动作,用手抹了抹嘴角。
向晚趁他不注意,将他推开:“混蛋,你别碰我!”
赵远均看了看手上沾染着的嘴边的血,嘲讽笑道:“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吗?”
他又冲过去抱住向晚,语气恳切,乞求般低声下气:“小晚,不要不理我。”
向晚本来就已经一天多未进食,刚才又极力抗拒赵远均,在他怀中变得摇摇欲坠,突然一下直接倒了下去。
我们重新开始
赵远均眼疾手快抱住下坠的她,又将她慢慢平躺放在床上,这才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等医生来的时候,赵远均一直看着向晚那毫无血色的小脸,一直以来刻意隐瞒的真相,终于被揭开,成了两人之间永远不可能抹掉的阻隔。
多年后再次找到她的赵远均,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向晚,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认识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和自己在一起,他只想留住向晚。
所以才有了设计让向晚养父签下对赌协议,十倍的概率,恐怕没有人拒绝得了,人性有多贪婪,又有多恶劣,赵远均早就一清二楚。
到了晚间,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去,向晚突然先咳了一声,才缓缓睁开眼。
面前还是那个男人,让向晚失去原本平静生活的幕后指使,向晚还是不想理他,又闭上眼准备继续睡去。
“医生说,你是血糖过低,又加上情绪波动,才会突然晕倒。”
赵远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向晚身上,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刚才的微小动静。
他轻轻拉过向晚右手,俯下身将手背放在自己唇边,碰了碰。
向晚无力,只任由他拉着,心里乱得一塌糊涂,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才好。
赵远均见她始终没有反应,语重心长道:“小晚,看看我,好不好?”
向晚思索着,想找到哪怕一点点自己还有机会离开的可能性,她想要切断两人所有的关系,想要赵远均放过她。
她大口呼气,又缓缓吐出,反复几次,提醒自己要冷静,然后睁开眼睛,一双婆娑泪眼看着赵远均:“你以前说过的,只要五年。”
“现在……还算数吗?”她哽咽着说出,似乎还残存一丝微弱的希望。
赵远均垂下眼,视线落到向晚的手上,那双他始终想要牵着的手,怎么舍得就此放开?
他一时失语,苦笑道:“小晚,你觉得我还会再让你走吗?”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也料到会是如此结局,一阵阵酸楚仍旧涌了上来,向晚闭了闭眼,晶莹泪水从眼角滑落,沾湿了枕头,带着点点痕迹。
“那……我可以出门吗?”
向晚试探,想要再替自己争取一步。
“当然可以。”
赵远均答应得干脆,又叹了一口气,再次吻了吻她的手背,接着说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向晚觉得很累,连续几天的折腾下来,已经精疲力尽,她认命般闭上眼,没有回应。
赵远均就这样一直陪着她,到确认向晚已经睡着,才步履轻缓地离开。
到了一楼,中年保姆恭恭敬敬地给他端来一杯温水,又仔细听赵远均吩咐:“她这两天没睡好,就让她再睡会儿,要是醒了你去问问她想吃什么,医生说尽量清淡一点的就行。”
“好的,先生。”
赵远均通过调查齐衡发现身份线索后,不惜远赴千里去确认向晚身份,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躲在安城时,第一时间就安排人将这套别墅收拾出来。
他没有把向晚接回林苑,也没有再回到江边住宅,那里有他们共同的甜蜜回忆,但更多的是赵远均这短短几个月以来的支离破碎。
向晚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他也一样,他想要在这里,和向晚重新开始。
别叫我太太,我不是
保姆提前一周被安排到这里工作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别墅里还没有人住,安排的人告诉她就在这里等着就好,每天工钱照拿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