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想也知道赵晴干了什么。
他顺手拿起茶几旁边的一个冰桶,直接往赵晴头上浇过去。
冰桶里还有冰块没有化,冰水从赵晴头上滴落,颗颗冰块也砸了下来。
她受不住呛了一下,稍微有了点意识,虚弱地拿手抹了抹眼睛,看见赵远均站在自己上方,一阵压迫感袭来。
但赵晴表现得根本不在意,她哼笑两声,又想爬到另一边去够还没喝完的酒瓶。
赵远均见状,一下将她扯了起来,又重重丢到沙发上,质问道:“清醒了吗?”
沙发上的人不说话,一阵沉默以后,她才缓缓爬起来,跌跌撞撞站到赵远均身边,借着酒劲抱住了他。
“松手。”
他的语气明显不耐烦,看抱着他的人将脸紧紧贴在他胸膛,索性直接用力挣脱。
赵晴又顺势摔了下去,坐在地上,对着他大吼:“你怎么这么绝情?你明知道的…”
话没说完,又开始哭了起来。
赵远均知道她想说什么,事实上,他从几年前就察觉,赵晴对他,想要的不只是简单的兄妹之情。
可他对她,从来都没有任何兴趣,对赵其胜在的这个家,也没有一丝眷念。
童年时没有父母在旁陪伴,他早就没了对亲情的概念,唯一给过他温暖的人,只有向晚。
要他继承家业,不过是赵其胜自己没有合格的接班人罢了,恰巧这个一直不被承认的儿子,学习努力,替他挽回了些颜面。
何必对一个抛妻弃子的人心怀感念呢?
赵远均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我对你从来都没有任何兴趣。”
“我又哪点不如你藏着的那个女人了?”
身后的赵晴继续怒吼,终于没控制住自己,把疑问发泄了出来。
赵远均迟疑,想到自己之前发现跟踪的人,又担心她随时发疯,万一对向晚做出些什么不利的行为。
他转过身去再次警告:“我身边有谁,与你无关。”
语气坚决,态度狠厉。
临走前又有些于心不忍,再次警告她:“不要再做蠢事,下次谁也救不了你。”
这边一直站在包厢外面的赵晴朋友见他出来,直接跑了过去。
只一瞬间,他又恢复冷静,语气平淡吩咐:“把她送回家,如果不配合,直接丢出车就行。”
出了酒吧坐上车,抬头看了看表,已快夜里十二点,他记得向晚是明天一早的航班出发,不想影响她休息,就直接回了自己一个人的住处。
向晚是第一次跟着许教授去参加展演,她本就不善交际,日常也与同学来往甚少,许教授也看出她的紧张,便让她安静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