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质问萧衍。
还未等到回应,忽然有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
“清棠,是你吗?”
沈容突然出现,陡然看见那张熟悉又骇人的脸。
我心里还是有些慌张和害怕。
“放开我!
你认错人了。”
沈容似乎喝多了酒力气比往常大了许多,我只能求助着看向萧衍。
萧衍心领神会,接着沈容被一个侍卫扯开跌坐在石板上。
“沈侍郎怕不是喝多了?她可不是你死去的夫人。”
“若真是想得紧,说不定贵夫人的鬼魂此刻就在房里等着你呢。”
沈容此时心虚极了,连滚带爬消失在我面前。
“吓唬他做什么?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说,没用的。”
萧衍伸了个懒腰,随即用扇子轻敲了下我的头。
“沈容离开的方向是早已荒废的碧落宫,再往前有个废弃的荷花池。”
“真怕假怕过明日便知晓。”
6
萧衍还真猜对了。
翌日一早今科探花差点在池塘里淹死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接下来的萧府看似平静,实际上内里暗含汹涌。
当年华家被抄家的罪名是勾结南诏高层贩卖私盐和马匹兵器。
而带头联名上报的,是齐月的亲叔叔光禄寺卿齐从文。
两国交战北朝接连战败,皇帝大怒下令彻查。
这才有一个小将军从前线冒死说出实情,原来前线粮草实际量只有事先批准的一半都没有,刀剑兵器更是质量大不如从前。
若说中间没人私包中囊,是不可能的。
事关国危,哪怕华家祖上三代皆是辅佐天子的重臣,皇帝也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华家倒台后,边关好巧不巧打了胜仗,这样的巧合让所有人都对我爹叛变一事深信不疑。
但我不信。
“我只看事实,当年确实叛国一事尚有存疑。”
“我调出过当年的卷宗,当年华相国上报御史台令史作伪帖一事朝堂争论不断,而当时的御史台令史是齐从文的养子。”
萧衍一番话点醒了我。
齐从文是为了报复我爹,而真正叛国的另有其人。
“我爹留给我的玉佩!”
“爹说过,根本没人会想到他会把至关重要的玉佩放在外人眼里最不靠谱的我身上。”
可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沈容,根本没有把爹的话听进去。
定情那日为了显得自己有诚意,便把玉佩给了出去。
而前几日,我并没有拿走郡主扔在地上的玉佩。
“走。”
我和萧衍回到那里,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日萧大人走后,奴婢好像看见沈大人捡走了。”
也就是说,得先找个理由将玉佩从沈容手中拿回来。
“不比如此麻烦,偷回来不就得了。”
“什么?”
不敢相信一向自诩高风亮节的萧衍嘴里会说出来这话。
“重要的是结果,哪怕不择手段。”
当晚,萧衍带我翻墙而入。
婢女1:“郡主不是在与公子饮酒吗,为何突然要来依兰香?”
婢女2:“你年纪小不懂,要想活命进去以后可别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