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里的憎恨差点化成实质流出来,孙富贵咬牙切齿地道:“恭喜小兄弟夺得桂冠了,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
霍青饶有兴味地挑眉,看看着孙富贵,这人早已不复当时迎客时的憨态可掬。霍青没理会他,只拿好东西,朝周围一拱手,然后从胸襟处装模作样掏出几把碎银,实则是从空间取出。
谢完大家,银子往空中一抛,宛如天女散花,顿时引起一阵哄抢。
霍青本人不作停留,带着东西立刻走人。分银子既阻挡赌坊的人追击,又让人群中眼热的不至于起歹心。
不然真杀不完,霍青如是想。
但后面还是跟来几个不之客,霍青佯装不知,在下一个拐角,猛然加快脚步。
后面来人紧追不舍,霍青带着他们七拐八绕,最后在一处十分隐蔽的巷子深处停下脚,把金锭子收进空间,转过身,说几条尾巴说道:
“又见面了。”
跟来的是以孙富贵为的六个魁梧的壮汉,孙富贵见霍青这悠然自得的模样,狞笑着道:
“小子,你赚了不该赚的钱,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得罪了不给得罪的人!劝你识相,把东西留下!”
霍青见他张狂,顺势接话道:“哦?这小小的丰县还有什么是不能得罪的人?”
孙富贵冷哼:“我们东家是誉王殿下罩着的人,原本你东西留下便可以走,可现在听了不该听的东西,那便只能和东西一起留下了!”
说完,六个人缓缓从身后掏出长刀和小臂长的匕,步步紧逼过来。
等他们向自己冲过来,霍青反手把筐子一甩,土豆凌乱地落了满地,对方6人一时不防,孙富贵和另外一个在前面的人当其冲,踩到圆溜溜的土豆,猝然间像穿上一双溜冰鞋,失去平衡,摔在霍青面前。
这样,前面两个人反而阻挡了后面之人的冲势,给霍青更多反击的时间。
她毫不遮掩地直接从空间抽出汉刀,手起刀落,喷溅的鲜血洒在巷子的高墙上,画出一幅诡异而残暴的血图。
孙富贵那怨恨、恐惧、悔恨等情绪交织在脸上,因血液流失而永久定格,显出狰狞的颜色。
后面四人还来不及惊惧,这人怎么突然手上多了一把这么凶悍武器,就已经看着孙富贵和其中一个兄弟,被她如砍瓜切菜般取掉性命。
紧接着,霍青身形一闪,闪电般冲向剩下四人。她手中的刀划出一道寒光,准确地划破其中一个男人的腹部。
那男人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与此同时,霍青迅举刀挥开另外一人的长刀,易如反掌地将他的刀挑开,刀刃毫不留情地切断他喉间血管。
剩下两人头上冷汗涔涔,纷纷后退。
霍青顶着血雾,一步步走向两人,两人看着如冷面杀神的高大人影缓缓走来,再也支撑不住,手上的武器应声落地。两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叩: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呜呜呜……”
“饶命!饶命!我们都是讨口饭吃,听命行事的呜呜……”
后面的话因为害怕而含混不清,霍青没听清楚,她皱起眉问道:“你们东家叫什么?”
“叫、叫何东君。”
“干什么的?”霍青继续问道。
两人赶紧抢着答道:“我们县的县丞,在知县叶大人手下当职。”
据她所知,大齐开国君主曾经定下过从政不从商的规矩,这人居然私底下开了一个赌坊,还在坊市大肆招揽赌客。不过孙富贵前面讲过,这人是为誉王办事,应该有些说法。
可眼下并不是继续盘问的时候,霍青利落地结果了两个爪牙,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收集尸体之间比较干净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