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有些不服气,他道:“容色再好,亦有人老珠黄,红颜枯骨那一日。”
谢琅笑了,手中的折扇一展,慢慢道:“才学无双,亦有萧郎才尽,无力提笔那一日。”
他骂他总有一天容色老去,他就反骂他迟早有一天江郎才尽。
萧衡:“。。。。。。”
谢琅又是一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谢某说错了,是江郎才尽,并非萧郎才尽,不过人不过是短短数十年,不管是容色还是才学,那都会成为枯骨。”
“既安兄说的不错。”边上有一身穿青衫的男子点头应和,“不管如今如何,百年之后,不过是孤坟枯骨。。。。。。”
“咳!”程谦重重地咳了一声,“诸位慎言。”
这些年轻人是怎么回事啊?!
今日可是他祖母生辰,就在这里议论什么枯骨不枯骨的,谢琅也就罢了,他这个人嘴就是这么叫人想打,但这萧衡今日是怎么了?
“某说错了,失礼。”谢琅当即道歉。
“某也失礼。”谢琅边上的青衣郎君也致歉,说着还取出一个瓶子来,“此乃某集了多味珍贵药材所制之人参保心丸,赔予程世子。”
“这。。。。。。”程谦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是该不该接,这名字听着是好东西,但他也不知真假。
“这位郎君还是收回吧,此等。。。。。。”
谢琅扇子一折,对程谦道:“他这人相当固执,说是给你赔礼就收,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用的人参都是千年参。”
千年参?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这可是世间少有的宝物啊。
程谦也拒绝不了,于是便接过:“多谢,还不知郎君姓名?”
既然得了好礼,稍后一定备上一份厚重的回礼。
那人道:“某姓薛,名空青。”
空青,是一味药名。
“原来是空青兄,幸会。”
“幸会。”
得了这么一个好礼,程谦赶紧请谢琅与薛空青往屋里坐,至于那萧衡,已经是顾不上了。
“空青兄是大夫?”程谦亲自为这两人添了茶水。
“算是大夫,亦是药师。”薛空青的性子仿佛永远都是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一袭青衣长衫,玉笄冠,宛若山间青竹,清静又干净。
“听闻府上设宴,某还未见过勋贵之家的宴席,便与既安兄前来讨杯酒水。”
“我等甚是欢迎。”
便是薛空青只是一介青衣,无官无职,可没有人会拒绝与以为大夫往来,尤其是还能拿千年参制药的一位大夫。
不管去到哪里,那都是上座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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