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下,只是隐约能看见豪华复古的房间摆设。
她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是哪儿?她昏睡了多久?
深夜的海岛阴雨绵绵,潮湿空气里夹杂潮汐声,水珠打落在窗沿,风吹起水涡。
桑茉莉掀开被子想去看一看外面,双脚刚触碰到地面软绵酸疼的痛感袭来……她直接跌倒在地上,下半身好疼。
她喉咙微微发涩,娇媚的容颜瞬间惨白。
不是梦!
她任由吹进来的雨水细细溅在脸上,面庞湿润哭得浑身颤抖:“怎么会这样……”茉莉记起来了,她自从爸爸去世后家也不再是家,她跟着国内的一家小舞蹈团飞往马尔代夫参加演出。
作为后勤人员的桑茉莉是上不得舞台的,她那天实在忍不住,趁着没人在舞台上偷偷跳舞。
突然她鼻息被捂住,随后眼前昏黑,醒来就是在索马里的地下拳击场。
就在以为自已要被卖给那可怕的黑人时候,一个男人从天而降夺走了她,茉莉以为自已得救了没想到来到更深的深渊。
她记得自已像猎物一样丢给那个男人……她匍匐在他的脚边,胆怯抓住他的裤腿哀求他放了自已。
可怕的男人俯身,嗤笑她的天真。
他说:“欢迎回到我的世界,小公主。”
狂野气息汹涌占据舌腔,牙齿被男人凶猛撬开,就在那个血腥的格斗狩猎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吻的几乎窒息。
那个男人粗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死了,你的骨灰,也是我的。”
像是在给她打印章一样,男人吮咬她纤弱的颈动脉、锁骨……步步紧逼。
半梦半醒中,针头刺破血管,冰凉的液体推入……后面的回忆就只局限在这个房间了。
那张罪恶的大床。
桑茉莉浑身痉挛了一般,忽冷忽热,时不时带着寒意渗透。
她眼神愣愣的看着某处,蜷缩抱住膝盖,无声无息的哭泣,肩膀一颤一颤的整个人被笼罩在黑色暗夜之中。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桑茉莉低低呢喃,她莫名其妙被带到了索马里,还被完全陌生的男人强行占有。
“啊!——”尖锐的耳鸣让她紧咬双唇捂住耳朵,没有药,也没有戴耳蜗,桑茉莉半阖上眼睛急促喘息等待痛楚过去。
她的左耳,要废了吧。
可是不行,她要出去,她要回晋北,爸爸的骨灰盒还在桑家别墅里放着。
外面的海浪声越来越大,许是到了后半夜开始下雨涨潮,整片海域像一头会吞噬人的怪物。
桑茉莉眼睛不敢往外看,觉得多看一眼就会被吸进深渊。
她胡乱穿上衣服,硬是忍着左耳的失聪和下半身的疼痛推开门艰难跑出去,要躲起来,等白天风平浪静了或许能找机会离开这儿。
是的,她好害怕了,她担心那个占有她的可怕男人会突然回来。
这座岛屿中的酒店实在太诡异了,没有一个工作人员也就算了,她无论跑到哪里都会回到原点,就宛若一个迷宫。
不对,不是迷宫。
更像是一座……牢笼。
恐怖的揣测让桑茉莉巴掌大的脸再次惨白无色,她的后背细细密密浮起一层冷汗。
“我一定要回家。”爸爸在等着自已。
她的爸爸,只有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