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被别人现异常,云初还是选择离开,事情的真相很简单,花船途径的地方都是人员密集的地方,这些阴湿之物沾了人气,也许就可以掩盖住它的本质。
男孩在她离开时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表情很好懂,看起来像是想问会不会再见到她而没有问出口,于是云初主动走上前,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中的瓶子。
“里面的参丸你先吃着,”她说,“我会回来取瓶子,所以不要扔掉,好吗?”
男孩很开心的点了点头,在离开前,云初回身与他挥手告别。
她这一路究竟告别过多少人,已经不再记得了。
“那不是什么珍贵物什,”肩膀上的狐狸将头靠在她的耳边,胡须扎在耳廓有些痒,“若要赠与他人,也不必一直惦念。”
“但是他看起来很想再见到我。”
云初再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也许真的有再见到的机会吧。”
长生种的时间观念与普通人不同,她从屋檐上疾步踏过,不知路过了哪种花谢的巨木,树下的少女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双与天空相似的眼眸。
针不小心刺痛了手指,少女回神,暗道自己大抵没休息好,怎么会有人在天上飞。
所以那些东西,云初想,那树妖看着是没有常识,连修炼聚气都不会的,除了有这个让人摸不透的心想事成能力,其他方面来看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先不谈他是怎么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修炼出人形,那些搓成的血球不是他刻意去吃,而是没有其他替代品的不得不去吃。
所以,问题出在喂养的那方,云初不想管太多事情,但是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依旧有人不明不白的就为了这种无聊事情形如枯槁地死去,她依旧觉得迷茫,云家依旧有着她不知道的谜团,云家,云家……
如果云轻来自这个家族,那是不是代表她其实也是……
云初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否决,她估计在家族眼里就是个早逝的孩童,又无法表明身份,果然还是要暗着来,她嘀嘀咕咕着和沉棠鼻尖对着鼻尖说悄悄话,剑灵看了一会,见迟迟没拉开距离,很不爽又不敢贸然动作将两个人拉开,怕被反咬一口。
“你啊……”
“只是想法,我后来说得不就是另一种方法了吗。”
女孩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好看,让沉棠把未说出口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反应过来后,也错失了最好的拒绝时机。
又或者他并没有想要拒绝她,而是想说云初你啊,说着不可结缘这种话,又怎么总是把目光投向人间,明知道许多人或许再没有见到的可能,却依旧广结益友,与世界有着更多的联系。云初总是无法硬下心来,这也让她不可能修成正果飞升成仙,但云初大抵也不在意这些,其实容易心软是好事,但凡云初心硬些,他就不可能还站在她的身边。
不过是拿些最基础的幻术吓吓凡人,再探出他们杀掉如此多的人,究竟是从何得来的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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