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病得这般严重,要不还是算了吧?想来萧太傅应当会体谅您,不会过分追究的。”
秋潭于心不忍,萧砚留下的课业繁重,以孟蘅现在的身子,压根就支撑不住。
“不行,父皇喜爱用功之人,我必要以课业为重,这样才能挣得父皇的一丝怜悯。”
秋潭将药盏放置在桌案上,迟疑着,要说些什么。
孟蘅看她不对劲,疑惑道:“愣着干什么,快去。”
“殿下,方才……”
“方才什么?”
“方才奴婢路过昭学斋,无意间撞见了萧太傅与小帝姬同行……”
“同行?”
萧砚竟然与孟卿同行?
她怎么记得,萧砚与孟卿之间,并没有到这般地步?
“是的,奴婢瞧着小帝姬在萧太傅面前又蹦又跳,活泼极了……”
孟蘅眉心一颦,警告道:“秋潭,莫要胡言乱语!”
“奴婢没有胡言乱语,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孟卿……萧砚……
她怎么想,也无法将这二人联系到一块儿去。
就连前两日,她落水时,也是因为齐沅才起了争执……
怎么几日不见,她倒也不纠缠齐沅,换了个新鲜口味了……
这样也好,无人跟她争,她也能心安理得地享受齐沅对她的好。
她的唇瓣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诡秘莫测,“秋潭,我记得你会制药,对不对?”
秋潭不解,“奴婢略通一二。”
随后,孟蘅凑近秋潭耳边,轻声道:“你这样……”
“是,秋潭定不会辜负殿下期望。”
……
次日一早。
青鸾殿。
清尘收露,金乌初升,假山一旁的池塘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缭绕犹如云雾。
孟卿还没睡醒,便听见殿外嘈杂的声音。
“云合姑姑,萧太傅唤我来请殿下前去上学。”
听见萧太傅,还在酣睡的孟卿竟然一个激灵的睁开了双眼。
显然,萧砚这个名字对她荼毒太深。
“萧太傅?他算哪门子的太傅?一个出生寒门的士子,真把自己当成殿下之师了?去去去,别打扰了殿下清净。”
“可是……云合姑姑……”
小宫女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一个是出生寒门卑微如泥的士子,一个是金尊玉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帝姬,孰轻孰重,她还是要掂量清楚的。
孟卿躺在榻上,抬起手臂摸了摸额角,嗓音微微有些沙哑,“云合!等等,让她进来……”
云合听见孟卿的声音,气呼呼地瞪了眼这名小宫女,随之将殿门推开进来。
“怎么回事?什么萧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