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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青年助耕新初大战红五月罗局帮忙新雁调回河西乡(第1页)

当布谷鸟响彻五月的天空,乡村大地就进入了最繁忙的季节,当然这也是它最美丽的时节。自留地里苦瓜藤开始沿着站子拼命地往上爬,丝瓜已盛开黄黄的小花,四季豆已经吃过有一个礼拜了,豇豆刚才长出蚯蚓那样细长的身子,而吊着的黄瓜摘下把刺一抹就可以吃了。新初最喜欢的还是村头的桃子和李子,特别是李子,嚼在嘴里嘎嘣响,脆甜中带有一丝苦涩,叫人硬是吃了初恋的味道。

赶在上一拨雨水前收完小麦后栽下的秧苗还没转青,而坝上冬水田里的“一根苗”已开始分蘖。还有少部分高帮田没有收割完毕,有中年男人正背着一背架小麦向晒坝慢慢走去,偶尔也看见那些围着头巾的妇女,正用连盖在一张塑料布上面拍打油菜萁。最吸引人的还是插秧,刚关上水平好田的正男男女女们牵着索索插秧,有人把扯起来用草绳系成一小捆的秧苗均匀撒在田里以便拿取,有人干脆用背篼装起背在背上,而那些从城里赶回来给大人们帮忙的年轻人,把秧苗装在塑料盆里,再用一根绳子系着,人走到哪里就拖到哪里,增添了插秧的乐趣。

新初领着他的“大战红五月青年助耕突击队”,与赵华林领着的“大战红五月青年助收突击队”胜利会师,他们三人一组,结队出行,哪里有需要,他们就去哪里;人一走到哪里,党旗和团旗就插到哪里。

一路上,也有不少青壮年开玩笑扯起嗓子喊:“赵支书,过来帮我们背几背架麦子。”

“王同志,把索索拿过来扯起帮我栽一哈哈儿嘛。”

……

新初也懒得理他们这些,赵华林却没有好话给他们,大声回道:“你几个一天是脑壳烧还是肚儿疼?年纪轻轻好手好脚的还要人帮,尽装些屁眼疯!”

田间地头便响起一阵爽朗的笑骂声。

中心村的春耕生产已经开始收尾,新初又领着他的队伍向其他村落出。到了合力村,他遇上了带着“大战红五月青年助收突击队”的李斌,才知道他已当上民兵连长了,连忙上前问好,李斌对新初在集训期间的关心和帮助表示感谢,说他在大战红五月中找到了在部队上的感觉,自己争取把村上团的工作也兼起来,多为乡亲们做点事情。

两人正交流时,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就走了过来,说是要采访新初关于青年突击队的有关事迹,新初就指着李斌说:“你们要采访的对象在这里,一个刚从部队回来的有志青年,把全村的民兵组织起来,组建‘大战红五月青年助收突击队’,帮助村民颗粒归仓。”

李斌接受完采访又说了一句:“我们也是响应团镇委的号召,才把队伍拉起来了的。”

新初突然不知哪儿来的灵感,就说:“关键是镇党委领导得好,党建带团建,团员跟着党员干。我们是党旗插在哪儿,团旗就插在哪儿!”

第二天《通达日报》在“大战红五月”专栏中,以“鲜红的旗帜在宕渠大地高高飘扬”为题,对城东镇青年突击队在大战红五月中助收助耕事迹进行了专题报道,当天晚上的地区电视台,还看到了新初带着青年突击队和农民群众一起插秧的欢快场面,县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杜泽轩亲自给镇党委胡德柱书记打电话,转达了县委王启明书记对城东镇这一做法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赞扬。胡德柱抓住电话久久都不想放下,心里想:“这小子真还有几把刷子!”

新初母亲家的秧苗也栽插完毕。这些年,随着大女儿出嫁、二女儿考学、王道渠回家,如今新初也参加工作了,家里走了的田地一分不减,回来的又全都补上,加之只有他们三个老年人在家,粮食是吃不完的了。新初母亲田里就再也不点大小麦,全都做冬水田,早早地就栽插了“一根苗”,现在已经开始分三蘖了。王道渠不懂农活,除了挑水做饭,插秧是他唯一能够做的,栽插得又快又直,基本不用拉索索,用当地农民的话来说,到底是工程的水平。尤其是在大战红五月这样的季节,他除了一雨天打打麻将,也主动承担起了这三大项工作,算是给新初母亲帮了不小的忙,多个人总比少个人好呢。地里远的种小麦,小麦收割后栽玉米、红苕,这些现在人都不吃,主要用来喂猪,这不,新初母亲家现在都可以喂四头肥猪了,自己家一头都吃不完,肥一点的都和着猪油熬了,每年给新雁送了不少。近的种油菜,油菜收了后点花生,那些坡坡坎坎点绿豆,新初母亲今年想多点一些,除了自己吃,空了再跟新初、新雁送些去,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总比拿现钱去买划算,这些都出自自家土里东西呢。

忙完大春这一趟活路,新初母亲的牙痛老毛病又犯了,她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日夜操劳所致,而归结于夏季的到来气温升高的原因。其实她的牙齿早些天就开始隐隐作痛,只是手中的活路太多,确实抽不出身,一忙完就赶紧去村上看医生。陈医生最擅长的还是中药,新初母亲抓了两包熬了喝了还是痛,又去打了两针,依然没有多大效果。最后还是买了几包头痛粉,一吃便灵。新初对母亲反复说过几次,这头痛粉吃不得,吃多了上瘾,还有后遗症。新初母亲本来想坚持一下,但实在忍受不了,这确实是“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命”啊!

新初刚进政府大院,王杨主任就推开玻璃窗子喊道:“新初,你有封信。”

新初加快了脚步,走进办公室拿过来一看字迹就知道是二姐新雁写的,就边上楼梯边撕开信封认真阅读,才知道二姐二姐夫闹了有两年了,今年过完春节就离了婚。二姐不想再待在涌北学校了,她想调回河西乡,一来待在那里满脑子都是吴庆元的影子,想忘忘不掉,想抹抹不了;二来成成小的时候都说放在妈那儿帮着带,现在就在学校读书了,自己一边教书一边带娃儿,时间上不好安排,有时打个麻将还带着个娃儿确实也有些不方便;三是河西乡是她实习的地方,环境她熟悉,而且离家也近。

新初读完信,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愣住了,他想起了去年自己大学毕业的时候二姐二姐夫为了自己的工作请客送礼的情景,他想起了自己从高一开始每到假期就在二姐家学习苦读的情景,他更想起了二姐夫吴庆元先是骑着自行车,后来骑着摩托在崎岖的机耕道上送他到车站坐客车回三江中学的情景,还有每次走的时候,二姐夫都心照不宣地摸出一二十块不等的生活费递给他,嘱咐他好好读书。二姐二姐夫为自己找工作还不到一年,二姐就写信要自己想法为她调整工作。二姐夫那么好,二姐对二姐夫爱得死去活来,妈妈当时那么强烈反对,她都死心塌地要嫁给二姐夫,好好的两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建立了一个叫人无不羡慕的美好家庭,关键是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小成成,怎么突然说离就离了呢?新初把二姐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想给二姐写封回信,问问情况,也好好劝劝,但几次提笔,又几次放下了,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又能起多大作用?说不定只能挑起二姐心头的伤疤,再一次叫她钻心地痛。

还是回到为二姐调整工作的事上来吧,或许这件事情对她来说还要切合实际一些,至少能为二姐解决眼时的难处。还有就是学校离家近,二姐调回去了,与爸妈之间相互也有个照应。

找谁帮这个忙叫呢?新初想到了胡德柱书记,又不能确定他与教育局的人熟不熟;他想到了县人事局董启明局长,又觉得不太好意思,自从工作过后,自己也再也没有去找过他了,再说一般情况他想找也有些找不起呀,不可能再去请吴庆元去找他吧;他想到了吴少君,这个干姐姐人倒不错,但一想起保保吴德明便又作罢了。新初这时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心里顿时感觉有了七八分把握,便下楼坐了火车站过来的长安车向城里走去。

新初到了县教育局三楼,从后面一眼认出走在前面那位穿着套裙、盘着头、略显风韵的女领导就是罗局长罗淑芹,赶忙小步跑前去轻轻喊了一声:“罗局长。”

罗淑芹一看是新初,便伸手相握,笑着说道:“新初你小伙子干得不错哟,前段时间才在地区电视台看到你呢,小伙子更加精神了,来我办公室坐会儿。”

罗淑芹坐下边说:“新初在这我里你就不要客气了,这边有上好的明前茶,自己拿去泡。”

新初说:“茶我就不喝了,罗局长,我坐会儿就走。”就想说二姐工作调整的事,吞吞吐吐又不好开口。

看到新初欲言又止的窘样儿,罗淑芹早就看出了新初有心思,就说:“新初,刚才就说了,到罗校长这里来了,你就不要客气,有什么话就说。”

新初一听罗局长称自己是罗校长而不是罗局长,顿时有了亲切感,胆子也放开了,把自己想恳请罗局长帮二姐调整工作的事一股脑儿全盘说了出来。罗涉芹一听,笑着说:“新初啊,我以为多大个事儿呢,原来是这样。我只是要提醒你,涌北学校比河西学校要好,从好的学校到往差一点儿的调,倒不是个大问题,问题是你二姐莫过了后悔啊!”

新初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忙说:“这个请领导放心,涌北对于别的人来说,要比河西好,但河西离我家近,我们从小赶场上下都往河西场跑,二姐对那里有感情,关键回去了与我爸妈相互也有个照应,肯定不会后悔的。”

罗淑芹笑着说:“还喊我领导,我都感觉生疏,回去跟你二姐说,这学期差不多要结束了,手续只有有暑假期间办,下学期应该可以回河西上课。”

新初连声道谢地说:“看嘛,罗局长,我的事,我二姐的事,都给您添麻烦了,看来我真是赖上你了,都不晓得怎么感谢您才好!”

罗淑芹站起来说:“谈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你们工作好好的,我就高兴,再说,你的这个忙,我想帮还没帮上呢!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也就不留你了,你回去等消息,有事多联系。”

新初站起来连声道谢,与罗局长握手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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