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合该去死!
崔氏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
本以为王家败落,需要依靠她这个女人,就连谢老妪都拼命的巴结、示好,她终于享受了“翻身”的喜悦与得意。
而就在这个时候,楼彧却揭开了当年的真相,让崔氏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任由王廪算计的傻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丑。
王廪一定很得意吧,当年他把崔氏骗的团团转,如今还能让崔氏不离不弃,倒贴养家!
啊呸!老娘才不是蠢货,更不是以德报怨的冤大头。
啊啊啊!
王廪,去死吧。
崔氏眼睛红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她满脑子只有王廪对自己的伤害、欺骗、戏耍、得意等等负面情绪。
有些或许是真的,有些则是崔氏臆想出来的。
如此多的负面情绪冲击之下,本就坏脾气、没脑子的崔氏,直接爆了。
她甚至都忘了楼彧的存在,握紧拳头,大踏步的就冲去了王廪的房间。
楼彧挑眉:……哦豁,这么顺利的嘛?
他的目光从气势汹汹的崔氏身上,滑到了案几上那徐徐冒着白色烟气的紫铜熏香炉上。
唔,到底是崔氏本身脾气暴躁,还是那熏香起了作用?
楼彧行事,早已滴水不漏。
他来找崔氏,可不只是简单的告诉她当年的真相。
他还需要崔氏“爆”。
唯有崔氏与王廪这对夫妻打起来,王家乱成一锅粥,胖丫头才不会被所谓长辈辖制,继而受欺负、被伤害!
当年的真相,不过是引子,真正让崔氏情绪不稳定的,还是某些加了料的熏香。
砰!
这是房门被撞击出的巨响。
“王廪!你混蛋!你畜生不如!”
“……崔氏,你、你什么疯?不要以为王家败了,而你崔家出了贵人,你就能在王家趾高气昂、为所欲为!”
“王廪,你、你……我崔家就是出了贵人,就是重新成了京中的名门,这是事实。怎么,你羡慕嫉妒啊!你心有不甘啊!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都是枉然!”
“崔氏,你、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王廪,我就是太好说话,才被你当成傻子一样的哄了六七年!”
隔壁房间,传来了一男一女激烈的争吵、怒骂。
楼彧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这崔氏,还真是又坏又蠢,吵个架,都抓不住重点。
你因为什么跑去找王廪泄?。
你倒是把当年的事儿说出来,好让王廪又惊又怕、又慌又乱啊。
毕竟当年确实是王廪算计了你,王廪心里虚,很容易被压住气势。
崔氏倒好,乱七八糟,东拉西扯。
吵了半天都没有进入正题,反而被王廪弄得又乱了节奏。
“问罪”这种事儿,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
本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酣畅淋漓的对施害者进行控诉。
直至实施者羞愧难当,辩无可辩。
崔氏却——
不过,没脑子的人,动嘴、吵不赢,就很容易“动手”。
噼里啪啦!
房间里响起了杯盏落地的声音,以及王廪略显狼狈、羞恼的斥责:“崔氏!你疯了!你居然敢拿东西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