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承欢阁那边闹得厉害,小柳,自今日起,你暂且不要去探望蝶妃了。”
柳禾闻言不禁一愣。
莫非……
皇后也听信了那些谣言,怀疑她与蝶妃有染?
思及此处,柳禾忙开口解释。
“皇后,我与蝶妃……”
话未说完就被皇后轻声打断了。
“我自知你堂堂正正,可仅凭一人之言,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皇后叹了口气,忧切不已地看着她。
“在这深宫里,你这副好模样倒也不知是福是祸……还是明哲保身为上。”
听她这样说,柳禾心下顿时涌过一阵暖意。
原以为皇后纯净如水,却不曾想她竟什么都懂,只是不屑参与罢了。
“奴才不介意旁人怎么想,只要皇后相信奴才,就够了。”
见她满脸稚气却又无比执拗,皇后只好无奈地笑笑。
只是……
虽然得到了皇后的信任,另一位却不然。
当晚值夜前,柳禾眼尖地现了油灯下出现的字条。
是长胥砚约她老地方见。
她前脚与番邦少主阿戚野被人构陷,后脚又与蝶妃闹得不清不楚,再加上太子那边的态度模棱两可……
长胥砚本就心性多疑,私下还不知道怎么忖度她呢。
夜风有些冷,柳禾忙裹紧衣衫出了门。
又来到了熟悉的池边。
星沉月落,宁静沉寂。
男人身着一袭玄色暗纹锦袍,傲然屹立在漆黑浓郁的月色下,眉峰如刃,五官深峻。
从周围的阴森气来看,他此时的心情应是相当不好。
柳禾正打算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忽然见侧身而立的男人猛地回过头。
下一秒,冰冷狠厉的眸光直直地射了过来。
伴随着那道目光一起飞来的,还有长胥砚手中紧握着的尖刀。
“嗖——!”
刀刃飞来的度极快,柳禾根本来不及躲闪。
长胥砚……
要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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