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充满了撞击抵抗,好似在沉默中爆发,以便二人宣泄白日清醒时不可言说的一切。
闻央咬紧牙齿拼命阻挡,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顾砚礼将她吻得渐渐喘不上气,唇舌交缠搅出暧昧水声,
在她快要窒息呛死时,他才削减攻势,薄唇从她唇上移开供她呼吸的距离。
闻央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没有趁这个机会提出言语上的质问,而是抬起手又扇了顾砚礼一巴掌,恨不得送他下地狱。
风一过,她的手在抖,从手腕到手指都是麻的,脉搏狂跳逼近阈值。
顾砚礼舔牙,缓缓转过脸。
他第一次被她扇巴掌,强烈而陌生的感觉无端激起兴奋;
第二次被她扇巴掌,他已经对她有了新鲜的理解,轻车熟路扣住她的手腕。
击打后,彼此的身体都需要时间消化余韵。
“是用这只手打我的,嗯?”
他微微勾唇,眼眶发红,看起来颇有圣人破戒的清贵不羁。
闻央差点以为顾砚礼变态到要把她的手砍掉。
没想到,接下来他开始顺着她掌心疤痕的纹理,舔舐她的手心。
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闻央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能这样……?
她的手被他沉沉攥住,身体也被他压在床里,一点都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着他疯狂的侵犯。
顾砚礼说不出对闻央的恨。
恨是一个很严重的词,他只想对她再过分一些。
过分,意味着倨傲和下流。
他舔到她的指尖,再将她的双手都举过头顶反扣住,薄唇重新印上她的唇瓣。
闻央白天奉上双手是请顾砚礼逮捕她,到了晚上,他真的拷住了她。
激烈的舌吻延续,过了很久,他再次松开她让她呼吸,感受她急喘的气息。
亲密行为带有天然的安定作用,谁也无法再用语言争吵,只能静静感受彼此的存在。
闻央无声无息举起手探到顾砚礼颈后,趁他闭眼平复时,加重按住他的颈。
这并非温存,而是她从《雾源奇案》里学的行凶手法。人在微醺有昏迷倾向时,按住后颈可以加速这一过程。
等顾砚礼终于安稳下来,她一下子掀开他,步伐凌乱逃到隔壁房间,锁上门。
该死。
闻央的大脑混乱一片,连视觉都暂时消失,唯有顾砚礼深邃的眉弓和高挺的鼻梁存在于她的脑海。
她看到婚前协议和委托书的时候反应都没有这么大。对她来说结婚证明就是一张虚伪无用的纸,她大不了不认就是了,又能奈她何。
但顾砚礼的强吻,真真切切落在了她的唇上。
闻央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中,想不明白顾砚礼怎么会吻她。
成年人应有的体面是不越雷池,如果顾砚礼状态清醒,强吻她是为了惩罚她,那他确实成功膈应到她了。
如果他没有清醒,强吻不是两败俱伤的战略,而是他内心真实欲望的宣泄……
那就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