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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付出得多了,裴之烬这一夜要得也多,似要把付出的全都收个实。
她才回了屋里就被?他抵在床头?,连衣裳都未及宽下。
滚烫的汗珠从他的后背滑落,滴在了她的手臂上,他扣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了梳妆台上。
那梳妆台子被?撞得吱呀响,越响他便越发起劲,台上的物件叮咚地往下掉着。
最后一整盒的珍珠散落了一地,弹跳起落,也不知是人?晃了眼?,亦是珠子晃了眼?,纪南珠迷迷糊糊间就想着,这珍珠可是好贵,万一少了几颗就心?疼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后背,揪着她的思绪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她咬着唇,呜呜地求起了饶。
可那猫儿般的求饶声,却叫人?更加起了劲儿,裴之烬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似个莽撞的少年一般,失了节制,连着要了她三回,直至她哭着骂他,才算是罢了。
抱着她去净室时,小姑娘气得脸都扭了过去,不多瞧他一眼?,更不想与他再多说句话?。
裴之烬语气极为宠溺,放低了姿态,细声轻语地哄着她:“乖,我明日帮你抄一份。”
纪南珠扭了脸不看他。
这人?根本不拿她当个人?看,这般折腾,她的腰都伸不直了,那儿也疼得厉害。
裴之烬也知自己今夜明些过了份,于是接着哄她,“每日一份。”
纪南珠素来是个知分寸的,虽是撒娇闹小脾气,却也不敢真的拿乔,是以听他这么说,立时见好便收,嗔了他一眼?:“世子答应的,可不许反悔!”
“不反悔。”裴之烬看着她孩子气的模样,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纪南珠吓得瑟缩了一下,怕他又来,赶紧拿手抵在他的胸前,“不可再要了,再要我真受不住了。”
“不要。”
裴之烬轻笑?了一下,还松开了双手,退后了一步,眸含戏谑地看她。
纪南珠这才松了口气。
裴之烬让人?送了温水进来,又抱着她进浴桶里让她泡着。
怕又克制不住,这回也不敢在一旁为她擦背,退出了净身,只让她洗好了说一声他来抱她出去。
站在厅中,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她的面前一次又一次失了克制。
但是又觉得十分愉悦,是他从前二十年未曾有过的愉悦,一时神?清气爽,又觉得尚有满身的精力未能完全发泄,索性拿了把剑就出了屋子,直接在院子里就舞了起来。
纪南珠在澡桶里泡了会?儿便起了,怕他再胡来,也不敢让他进来抱她,自己拿着换洗的衣物穿戴得齐齐整整才出了净室。
瞧不见他,还以为他这么晚还有事出门,却听到院子声响,推开门看去,就见月色下男人?正在练剑。
剑风而过,激起一树桂花,飘扬而落,满院桂香盈动。
她深深地嗅了一鼻子,只觉得沁香宜人?,心?中又叹这人?体力是真好,那么般折腾,明明他是动的那个人?,可是累坏的人?只是她,他却尚有体力出来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