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证据并不那么完美。
但谁让王皇后也帮着拱火。
祁玉琛递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扶桑别怕,这会儿文武百官都在,你要是被谢望舒威胁了,就大胆说出来。”
“你要是不想成亲,咱们就不成。”
我狠狠扇了祁玉琛一巴掌,寒声:
“你今日又唱的是哪出?”
“你以为我就算不与谢望舒成亲,就会嫁给你了么?”
他满眼不可思议,以更大的声音盖过我:
“你本来就该是我妻子!”
“谢望舒本来就该死!”
谢望舒姗姗来迟,姿态悠闲地迈进仁政殿。
“哦?本相的未婚妻,如何就成了外甥媳妇?”
我看到谢望舒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场面一度僵持。
王皇后的人将祁玉琛方才的话复述出来,并让谢望舒褪衣验伤,自证清白。
御史台、刑部、大理寺的人也都盯着他。
谢望舒未着官服,烟青色的衣袂飘飞,发丝掠过玉白的皮肤。
他抚摸着玉扳指,良久不言。
看着他这般被人千夫所指,我忽然心底隐隐抽疼。
祁玉琛见了他这样子,更是胜券在握,得意道:
“小舅舅,需要我亲自帮你宽衣么?”
谢望舒温雅一笑,笑不达眼底:
“真是家门不幸,让诸位看了场笑话。”
随后。
殿外传来一道拖得长长的声音:
“圣旨到!”
跟着进来的还有一批整装待发的御林军。
传旨太监清了清嗓子,絮絮叨叨说一大堆。
总的便是,户部尚书张清正勾结齐王,贪墨银响,亏空国库;本来左相谢望舒已经将此事按下。
但在太子面壁思过期间,左相又查到齐王藏私兵铸利器,意图谋反,如今已被谢望舒全盘肃清。
怪不得前段时间,他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一股血腥味儿。
“。。。。。。现贬齐王赵暄为庶子,于齐王府面壁思过;特提左相谢望舒为摄政王,暂揽监国大权,钦此。”
圣旨毕,满朝错愕。
谢望舒并不意外,一贯的斯文温柔,身上干净的宛若谪仙。
一开口却是:
“本王刚才在等圣旨,诸位,又在等什么呢?”
“来人,将方才闹事的官员,就地诛杀。”
至于祁玉琛,被他单独监禁在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