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连校长都不知道他最后去了哪里。
这道穿堂而过的风还是走了,我看着窗台的鸢尾,久久不能入梦。
不过很快,我就适应了无聊的史学课,与余佩悄悄编排我们自己创造的桌面密码。
在一个很普通的午后,这个学期的最后一节课结束。
我收拾好资料回了家,光脑消息不断,是最近的星际新闻。
距离沃尔星很远的野蛮荒地虫族动乱,大军压境,勾结距离沃尔星很近的阿尔法星准备发动对沃尔星的战争。
沃尔星已经称霸星际很久,虫族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在历史资料里见到过,星际已经和平了很久,两族互不侵犯。虫族也一直遵守上次战败的条约。
即便如此,近些年虫族就开始动乱不断,一直在策划动乱。一直是悬在沃尔星高层头顶的一把剑。
我开始隐隐担心起季琰。
如果发生战争,他一定会去的。
我开始不安起来。
待我回到家,季琰像往常一样没有什么表情。
直到我在书房偷偷看季琰的第九次,季琰问我,“怎么了?宋宋。”
我问,“你会走吗?”
季琰看了我一会,认定我说的是虫族的事情。
“会!”他站起来,“很抱歉,这是你的第一个假期,我应该陪你一起度过。但若有战召必回,这是我作为沃尔星军人的职责。”他揽住我的肩膀,轻轻安抚着我。
我忍住了我随时都有可能溢出的眼泪,我是他的伴侣,我不应该哭哭啼啼,我应该做他的后盾。
“三口,我好讨厌虫族,我讨厌战争。”我咬着一口苹果说。
“我跟你一样,太太。不知道季上将。。。。。。他一定会很快打退虫族回家。”三口忙碌着,显然,这个家的佣人都在为季琰担心。
但变故发生得很快,在我还难过地想着季琰要离开我这件事的时候,在一个傍晚,段梓洛找到了我。
他很着急,言语之间,是季琰易感期的消息。
我坐在段梓洛的车上,看着前方。我很紧张,季琰一定很痛苦,但是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很快,我们到达了段梓洛的医院,在一间病房门口,我已经感受到强烈的罂粟花的味道。段梓洛严肃地跟我说,“阿琰将要面临着帝国的战争,这次他的易感期来势汹汹,如果用药物稳定,风险太大,而且有很大复发的可能性。如果在战场上复发,后果将无法设想。他需要你,夫人,让他标记你。”
我点点头,抬脚要走进病房。
段梓洛突然拉住我,“太太,当标记后的Ahpha离世,或者的omega会因为伴侣的死亡引起体内激素猛烈变化崩溃,迅速患病甚至死亡。这种古老的设定,使得AO的爱情从来都不是平等的,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吗?”
我坚定地答,“我愿意”,立刻开门走进去。
我非常想见到季琰,迫切想见到他。
那是一间全是白色的病房,季琰被束缚带绑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外套已经脱下,领口开了几颗扣子,头发间,脸上,身上都是汗,手还在止不住地抖。他身上的信息素不断溢出,在诱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