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以观捂住凌昺的嘴,两人什么动静都没出。涛哥快步跑向这边,他的手下也接连过来好几名。谭以观听脚步声,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啪!
涛哥刚一露面,谭以观用力猛拽涛哥脚踝!涛哥一下没站稳向后仰去,谭以观片刻不停下一记肘击直击涛哥腰侧。涛哥猝不及防地磕到了石头上,枪打在半空。谭以观眼疾手快地夺过枪踩在脚下,下一秒便用自己的枪口瞄准了这人的头。
他提起对方直接挡在了自己身前,动作快得让人眼花。
“让你的人后退,管好自己的家伙。”
“操!”涛哥身体紧绷,显然怒火不小。可在枪口之下还是示意手下的人后退些。
谭以观道:“凌昺,把枪捡起来,小心枪口别对着人。”
凌昺学着谭以观把枪拿好,乖乖地将枪口对着对方。虽然不太会用,但是比比划划他还是会的!
涛哥戴着面具,谁都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仅凭呼吸声也能听出来此刻绝对不爽极了,“谭处长你可真是好兴致。”他阴戾地道,“带着小情儿跑到这种地方来打野?”
谭以观还没怎么,凌昺被说得跳脚,“你闭嘴!再胡言乱语信不信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网上的人随便说便说了,反正他也隔着手机又不认识对方。可是当面说他那就不行!什么叫小情儿!
小凌道长躲在谭以观身后凶巴巴瞪着涛哥,像是恨不得把他嘴缝上。
面具人们看到谭以观用枪指着老大,都不敢轻举妄动。谭以观告诉凌昺,“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动作快点。”
凌昺刚要拿手机,眉心处却突然照过来一个红点,那是红外线瞄准。谭以观见状立时右移一步,挡住凌昺的位置,“凌昺,蹲下。”
凌昺不清楚怎么回事,却还是信任地照做。他缩在谭以观身后给卢枫打电话,而这个时候又有人缓步移动起来试图接近。谭以观见状二话不说轻震左腕,他腕上的黑色表侧瞬间弹出一个非常薄,非常锋利的刀片,直冲涛哥的脖颈。
一线红血流出,涛哥瞬间感受到刺痛,抬手制止属下移动,看着天色道:“谭处长,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敢直接说出你的身份?”
谭以观哼笑一声,“你想把我彻底留这?”
对方微眯了眯眼,“你进去过,就应该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太阳还没落山,你们能跑出来喘口气,那太阳落山之后呢?你以为你们跑得了?退一步说,我这这么多人,我真折这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
谭以观说:“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一共就两个人,为什么敢在这跟你们耗着?你在等太阳落山,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也在等?”
他们迎面就是一轮红日,滚烫的日轮缓缓下降,将最后的余晖挥洒向寂寥的大地,像是在对人们出最后一次警告。
涛哥说:“就凭你在王家手里弄到的那几个鬼兵?”
谭以观心中微微诧异,“你知道他们?”
涛哥说:“如果你的底牌就那点东西,那我劝你还是尽早放下枪。你们今天走不了的。”
凌昺蹲在谭以观身后,心想我们要是走不了,这里谁也别想走!
他新弄好的符笔他还没用过呢,就想让他死在这儿?门儿都没有!
小凌道长唰的抽出一打空符托在手心,笔走游龙,行云流水般快画就,画完一张再来一张,仗着他有石头挡着,嚓嚓嚓的细微声响不断从他手心传出,不一会儿就画了足足十二张。接着他轻轻一弹,空气中突然响起了“叽叽叽叽”的叫声,一群小鸡撒着欢儿跑出来顿时乱飞乱扑腾。
它们不是鬼,是小小的魔。是因为帮助过人而抛弃又沾染了魔气而生的小魔鸡。凌昺把自己画的符一张张全都甩在它们身上。接着这群小鸡便扑楞着小翅膀飞向石头前面。
面具人们看见此情此景拿出控魂符咒丢,有的开枪打,但是根本没有用,这些鸡依然在乱跑。丢符咒的人攻击完之后突然就像被定住了一般,不会动弹了。而开枪的则直接被反震到身上,向后倒了下去。没见到流血,但是那股冲力也能把人弄疼。
这一下就倒了四个。两个开枪的重新爬起来,只觉得胸腔一阵疼。而用符的则直挺挺倒在地上,压根儿起都起不来了。
凌昺在鸡身上用了攻击转移术。这样一来本该作用到小鸡身上的力量便会作用到施力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