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捂着通红的脸,不愿面对事实。
隋简楞过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下又一下的亲着人参精的手背,心中的喜悦溢满。他问云深:“你也喜欢我的对吗?”
云深没吭声,装聋作哑,隋简顾及他最后那点稀薄的脸面,没继续追问下去转而道:“现在我们算不算开始谈恋爱了?”
云深还是不吭声,他便自顾自的接着说:“正好谈一年半载的恋爱,就能修成正果办道侣大典了。”
绕来绕去,还是逃不过要结为道侣这个结果。
这下云深可就不装死了,他猛得抬头,色厉内荏道:“你想得美!”
“鉴于你欺骗过我的行径过于恶劣,你在我这里信任度已经破产了,好感度清零!在我没原谅你之前别说结为道侣,连谈恋爱都没门!”
这回云深异常硬气,说到做到。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变回本体雄赳赳气昂昂的从隋简怀中溜出去,两根参须背在手后迈着参须直接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隋简无奈的笑着摇头,起身跟了上去,然后就被人参精回头凶了一顿。
人参精指指点点:“这两天我要好好静一静,要是你想好感度变成负数,你就继续跟着!”
隋简只能做了让步。
当然,他没跟着,却吩咐了侍卫在暗中跟着云深保护他。
云深光明正大的跨出了主殿的门槛,刚走过第一个转角就立马心惊胆战的拍了拍胸口。
他扒着墙角悄悄咪咪的伸出半个脑袋偷看,确认隋简真没跟上来以后才松了口气。
回想刚才对隋简堪称颐气指使的口气,人参觉得自己真的出息了。换做以前,就是再借他十对熊心豹子胆他不敢这么跟大反派说话,也就仗着知道了大反派喜欢他才敢了。
嘿嘿……大反派喜欢他耶。
云深捂着嘴偷笑,才笑了一下就突然做贼一样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现自己犯傻以后才平复了下来,然后心情极好的往后山走。
云深说要冷静几天,其实只是想要晾着隋简,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好哄的,免得他以后又旧态复欺骗自己。
必须得让大反派深刻的意识到自己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没把他哄高兴之前,别想自己搭理他!
人参精打定了主意,之后直接在后山上扎了根,隋简干脆让手下在山上建了个小木屋,只要有空闲时间就在后山陪他哄他开心。
这样被重视的感觉云深很是受用,如此这般被哄了大半个月,他已经有些意动了。
当隋简再次提出让他回主殿时,他犹豫再三,终于勉为其难的点了头答应了。
他傲娇的仰着下巴道:“先说好哦,我只是答应回主殿住可没原谅你,你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隋简一边说着好,一边直接上手把人单手托抱而起转身就往山下走,只是刚下到半山腰便见墨鳞突然从道路旁的灌木之中钻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节被明显啃咬过的参须。
墨鳞自从上次任务失败之后就一直都很失落,也很少出现在隋简面前,乍然见到他,云深与隋简两人都有些诧异。
隋简撇了一眼那节极其眼熟,气息与云深一模一样的参须,眉心微蹙的问他:“生了何事?”
墨鳞单膝跪下,将参须呈到隋简面前道:“东海的那只鲛人上门求救来了。”
云深闻言很是担心,他问墨鳞:“鲛人族怎么了?为何要求救?”
“鲛人一族的踪迹让太珩宗的宗主泰厄现了,于一个月前集结了几个宗门的高手一同前往屠杀鲛人族。鲛人族不备被杀了大半,剩余的被逼入深海之中的禁地,暂时得以苟延残喘。”
墨鳞将从鲛人口中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像鲛人族这种情况,如果没有强而有力的外力帮他们渡过困境,被困死只是是早晚的事。
那个当初帮过云深忙的鲛人绝望之际想起来云深说过遇到困难可以到沧骥找他,于是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不顾自己的安危离开了禁地,孤身前往沧骥。
很显然,他这一路过来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不然云深那节参须也不会被咬出那么多缺口来,分明就是身受重伤后咬来自救了。
隋简心中一沉,鲛人族被灭族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这辈子一直未曾听到风声,还以为鲛人族的命运也被改写了,如今看来还是天命不可违,只是推迟了罢了。
他问墨鳞:“那鲛人的诉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