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天璇碑近日以来宠宠欲动,莫不是要显现了罢?”,盘欲悄声告诉赵无为。
听闻之后,赵无为也只点头示意,平淡回应道:“再说罢,早已过去多年,此碑之秘我等依旧难解,而我也已无所希冀”。
古今听闻此处却骇若食辛:“天璇碑,不正是无荒碑中所提的一座荒碑么?”。
虽是惊骇,但却不露声色,只是佯装不屑一顾,心中自有另一番思量。
接之而来的时日,古今依旧每日手持阵灯,在国梁寨周遭闲庭信步,五指飞速并弹,身后的眼线虽是高手,却也不解其之意图,只当是少年玩耍,对这些线人而言,只要古今不想着逃脱,便任其所为,也不干涉。
自听闻天璇碑之事后,近来一月,古今紧随在赵无为身侧,与其形影不离,对于古今的异常举止赵无为亦非常不解,询问再三,古今却不作答,只缄口不语。
赵无为则不仅不厌烦,反而甚是欢喜,整日悉心带领古今四处游走。
这一日,神色匆匆的盘欲打发走古今,再次靠近赵无为道:“大哥,石碑这几日动静愈盛,我等如何是好?”。
赵无为闻言,略作思量后轻声道:“即刻动身!”。
“是!”。
言毕,赵无为便以猎杀斑蝰灵蛇为由,告诫古今极其危险,将古今留在寨子,而后与盘欲悄然出行,二人并不知晓,身后一道灵猿般的身影紧随在后,而此时古今的榻上,正熟睡着一道身影。
以二人脚力快马加鞭半日,终于抵达一处巨石之处,正待四下查勘。
“且慢!”,赵无为忽然警觉,伸手止住盘欲。
盘欲当即谨慎起来,放开念识左右感应,却未觉有异,不禁询问道:“大哥,难道有人?”。
赵无为又感应一番,嘴角微不可查地诡秘一笑,只一刹那便被隐去,而后摆摆手道:“无事,无事,许是过于兴奋,感应岔了”。
发现并无人影,二人才放下心来,不过一息,倏然消失在原地不见。
未过三四息,二人方才站立处忽然出现另一道身影,定睛看去,正是古今,已然至那巨石旁边。
“怪哉,方才还明明见二人在此处停留,怎的忽然消失不见了?”,不禁蹲坐地上探查起来。
放开念力,感应许久,却并未发现异常,不禁愈发疑惑。
半个时辰后,正当古今依旧摸索机关之时,忽闻脚下沙中传来隆隆震动,欲要奔逃却发现已然不及,当即闪身隐匿在巨石之后,收起气息。
竟见那巨石旁的沙地之上,倏然凭空开启一道门户,斜通地下,而后,两道身影缓缓出现,古今当即悄声俯身。
“大哥,怎还是如此,难道你我二人当真解不开此碑之谜了么?”。盘欲喃喃不满。
赵无为闻言,拍其肩安慰到:“既然此碑近日来动作频繁,应是不久将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此番只须静待便可”。
两人正说话间,盘欲忽然眼神一凛,随即看向巨石,双指一指,一道光道匹练倏然而出。
古今正侧耳偷听,忽然觉察到脊背发寒,当即向一旁闪躲开,整个人便暴露在二人面前。
待一看清是古今,盘欲当即便要施展念道匹练将其绞杀,却被赵无为拦住,而后赵无为对古今低声喝道:“你来此作甚?”。
古今闻言,无有迟疑答道:“好奇!”。
“大哥,此秘已暴露,必须杀了他”,盘欲再度准备动手。
赵无为还在思忖,古今继续道:“我非家禽,难道不应有好奇之心?如此豢养,倒不如杀了我”。
此言一出,赵无为虎躯顿时一阵颤抖,随即面露凶煞大步走上前去。
古今见此,紧张地闭上双眼,待得片刻,却发现随之而来的并非想象中的惩罚,而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将自己紧紧拥在怀中,不禁睁眼看去。
只见赵无为七尺阳刚男人,眼中竟有热泪在打转,身躯不住颤抖道:“说的对!说的对!”。
见此,一旁蠢蠢欲动的盘欲只得息下声来,默然摇头,只是在一瞬间,自其眼中闪过一道异样,当即被掩去不见。
三人随后默默回至寨中,一夜无话。
自历经前日之事后,接下来的日子,赵无为对古今愈发和善,此举却教盘欲对古今愈发虎视眈眈。
古今亦有所察觉,心中暗自提醒:“看来事不宜迟,需要再度加快步伐了”。
笃定后,古今便日日废寝忘食游走于国梁寨周围,直教那些紧跟其后的线人叫苦不迭。
又过一月,掐指算算来此已然近半年之久,此时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待到第三日戌时,古今将一道阵灯青火布置入某处墙下,待火苗融入自然不可见时,终是长呼一口气,心情大悦。
“明日行动!”。
入夜,听闻赵无为派人传唤自己,古今心觉莫名:“我自来此寨后,随心所欲,是否愿意见他且看我心情,为何这么晚了还匆匆传我”。
思量少顷无果便不多想,正值自己心情大悦便未推拒,即刻前往赵无为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