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寻抬头间,与他对视上,被里面高大挺拔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还有他那低眸在看手表时间的动作,该不会是……掐着点的,专门在等她回来吧?
“刑先生,你怎么没先上去呢?”
姜千寻故作坦荡,打招呼道。
她自然而然地走进去后,没有一直举着滴水的雨伞了,这样一直举着,反而显得做贼心虚。
只好放下雨伞,改成用手来捂住了嘴巴,脸蛋和鼻子。
可是,姜千寻终究是个女人,手还是太小了。
高挺好看的鼻梁部分露着,瓷白的脸蛋也露着一些,鹅蛋般的清丽脸型,从旁清晰可见。
姜千寻早已经按下了自己的楼层按钮。
电梯运行,数字跳跃、上升。
刑冥遇脸色平静,低沉的嗓音从身后面传来:“我一直在等你!”
姜千寻:“……”
这是在回答她的上句话。
姜千寻忍住了没回头,只尴尬道:“好巧啊,刑先生也住在这栋公寓!”
刑冥遇声音压得更低:“嗯。我跟你说过,在这附近有一套常住公寓。”
话锋一转。
男人再道:“an总监也常住这里?”
“……”
姜千寻浓黑卷翘的眼睫毛眨了眨。
反应了两秒钟。
这个男人,是在给她下套。
他是对姜大小姐姜千寻说过,在这附近有一套常住公寓。
可是紧接着他的下一句话,故意叫了她an总监。
姜千寻心慌了下,眼睛看了看滴水的雨伞,摸不准,刑冥遇是真的现了她伪装的端倪吗?
认出了没捂住的上半张脸?
还是这男人纯粹的醉酒状态,在说胡话?
“我回国后常住这里,好姐妹借给我住的,我的好姐妹,刑先生应该也认识,她叫姜千寻,刑先生之前还跟我问起过我和她的关系。”
姜千寻从来没觉得电梯这样慢过,度秒如年啊。
不管是否被现了,她主打一个淡定不不慌。
万一没被现呢?
说完,听身后男人没有声音,姜千寻稍微转了点头过去:“不过我记得,刑先生没有跟我说起过你在这附近有套常住公寓,是不是记错了!”
刑冥遇蹙眉,但不耽误唇角微勾,抬起眸子看向给了他一点侧脸的小女人。
他闭上眼眸,长指捏了捏鼻梁,问道:“捂着嘴和鼻子干什么?”
姜千寻面不改色:“刑先生喝醉了,忘了我有传染病……嗯!”
滴水的雨伞哗啦一下不知道被甩去了哪里。
姜千寻只觉得天旋地转,被男人捞小鸡崽一样捞到了怀里。
刑冥遇的身高实在太过优越,她鼻子磕碰在坚硬胸膛,隔着衬衫,缓过来那股鼻酸的疼痛时,周围无比安静。
最先贴着听清楚的,是不知道谁的心跳若擂。
咚咚咚的。
刑冥遇一手仍旧攥着她的纤细手腕,越攥越紧,还很坏的低头问她:“疼吗?”
她的腰上是男人另一只手,温热、粗粝,大概有薄茧的手掌心,隔着她身上真丝睡衣光滑的布料。
收紧地捏住她后腰薄薄的一层皮肤。
怀里几乎撞出眼泪来的小女人,垂着脑袋。
湿润的秀,粉红的耳垂,白净的脖子。
浑身一股熟悉的清幽茉莉味道。
刑冥遇的黑眸深邃,衣冠楚楚地,哑声道:“an总监疼的话,我也不会轻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