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选择咬破牙齿中的毒包。
七窍流血而死也好比过被扎成刺猬。
可是下一秒,安若风出现在他身后,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将他往前用力一推,接下了全部的银针。
拔下一根针把刺客嘴里的毒包挑出来扔在地上,安若风弯腰看着躺在地上满身银针的刺猬……不,是像刺猬的刺客,安抚一笑:
“放心吧,我这个没有毒的,死不了。”
被卸了下巴的黑衣人欲哭无泪,他也是贱,非得看看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这还不如杀了他呢。
作为一个实习杀手,他很失败。
他唾弃他自己。
他不配晋升为真正的杀手。
刺客看着满天星星,流下两行面条泪。
安若风没有搭理这刺客,而是弯腰把自己扔在地上的那堆杂物重新塞回袖子。
涟漓嘴角一抽,绕过顶风哭泣的刺客,走过去问:“你的绣春刀呢?”
安若风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想她为什么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绣春刀放袖子里非得把臣戳烂不可,而且,那个用着一点都不帅。”
白涟漓:“……”
难道匕首
很安全吗,而且后半句才是重点对吧?!
“你可以挂腰上的啊。”
他不赞同地撇了撇嘴:“挂腰上的话,家里大黄总是以为臣在逗它玩。”
白涟漓:“……”
大黄……
安若风不再说这件事,一手拖着黑衣人,说:“陛下莫担心,这人交给臣便是,大黄最喜欢和别人玩了。两天,臣把他知道的一切都问出来。”
哦,这该死的安全感。
说完了,他就要离开,突然动作一顿。
被拖着的黑衣人因为安若风的动作,脑袋猛地磕在房顶的石头鸱吻上,挂着两行泪绝望地晕了过去。
“对了,那个树上有我的酒壶,你记得帮我保管,到时候我去拿。”
他提溜着晕过去的黑衣人施轻功离开,还隐隐约约传来他的自言自语。
“一个杀手也太脆了吧,磕一下就晕了?”
“哇哦……流血了啊,有点严重。”
“别死喔,我可没钱给你买草席。”
冷风中,涟漓拎着剑,表情变了几变,神色复杂地找到挂着酒壶的那棵树。把酒壶摘下来后,她看着那缺了一块的壶嘴和到处划痕的壶身,表情又复杂了几分。
壶兄,跟着他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