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正在分析样本,所以站在分析仪前抬眼看了瑞格斯一眼:“你这句话可以找部长先生说,他总是回答我说,没有找到合适的,上帝保佑,不知道我退休前,他是否能找个‘合适’的来。”
瑞格斯看看珍妮的工作量的确是有些吓人,不过基于自己的最后一件任务的完美性,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那个,昨天部长给我我们一件案子,我想,也许你能从那些尸体上告诉我们些什么。”
珍妮回头取下分析器上的样本,顺便将机器吐出来的一长串成分单拉下来:“当然,看看我发现些什么。”
因为这里是解剖室,所以并没有沙发之类舒适的坐具,所以瑞格斯和浮德只好那么站着。
他再次打了个呵欠,因为他昨天睡的不太好,浮德伸手搂住他,让自己分担他一部分重量。
瑞格斯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他们之间的这些小动作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珍妮有些羡慕的看了瑞格斯一眼,开口说:“前几天——那时候也许你和浮德大人都去度假了或者别的什么,fbi将一大堆丧尸尸体运到了安全部,差点把部长吓死。”
她毫无诚意的耸耸肩说,仿佛部长就算被吓死也不是一件多少了不起的事情:“丧尸的尸体中,还有几个吸血鬼,这样情况就复杂的多。”
“丧尸和吸血鬼吗?”浮德轻轻的皱了皱眉,“你验尸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银,”珍妮看了看成分表说,“大量的纯银。”
“他们是被银杀死的?”瑞格斯一下子紧张起来,据浮德说,他已经是最后一个人类吸血鬼猎人了,而血族的吸血鬼猎人根本不需要使用纯银来对付丧尸或者吸血鬼。
“和一般的银器不一样,”珍妮有些犹豫的说,“比如瑞格斯喜欢用银枪,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只有这个……进入吸血鬼身体的时候,银弹不会发生任何改变,但是吸血鬼的伤口会被大面积的腐蚀。”
瑞格斯认同的点点头,一部分是因为瑞格斯的确没有别的什么杀伤力大的武器。
珍妮挑了挑眉继续说:“我的意思是,银不会有改变,它只能是一种形态。”
瑞格斯做了个“所以呢?”的表情,珍妮说:“可是我收到的尸体,都是被银完全腐蚀了。”
“那是什么意思?”瑞格斯问。
“没有固体的银造成的伤口,”珍妮柔声说,“他们身体里的银太小了,简直和灰尘的微粒一样小,就像……就像下了一场银色的雨,不或者说,他们的身体被暴露在纯银做成的空气里。”
“啊?那是什么说法?”瑞格斯转头看浮德。
和往常不同,浮德的表情异样的凝重,浮德开口问:“还有别的情况吗?”
“这似乎是最接近的情况了,也许是被浸在银水里,不过颗粒要比这个大的多。”珍妮笑了笑,“如果这些都是金子的话就不错了。”
“事情是发生在华尔街吗?”瑞格斯又问,“华尔街的哪里?”
“呃,你知道华尔街越来越败落了,”珍妮说,“而他们……是在垃圾场里被发现的。”
“噢,至少犯人还懂得将不需要的东西扔在垃圾场。”瑞格斯点点头。
珍妮却叫起来:“瑞格斯,你的脑袋不清楚了吗,为什么叫他为犯人呢,他只是处理了些丧尸。”
“还有吸血鬼的尸体,亲爱的,”浮德冷冷的出生道,“在我们族里,这样的人就被称为犯人,‘杀亲’是六律中的一条。”
“也许是人类……”珍妮小声的说。
“那么这就是人类率先向吸血鬼挑衅了,他们破坏了我们签订的合约,”浮德的声音冰冷,让瑞格斯不禁脖子发凉,他想推开浮德的身体,但是以人类的力量根本无法推动浮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