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非冷笑道:“裴行止,我让你上台是给你脸了。”
裴行止一脸“和傻子说话侮辱我智商”的表情,端着酒盘眼观鼻鼻观心。
李锦非见他采取沉默大法,更加生气,阴恻恻地说道:“你不是缺钱吗?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只要你一路过关斩将拿下第一,就能得到十万块的奖金,这十万够你省吃俭用花一辈子了吧?”
阮茗安气得一拍沙发:“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呢?”
孙青平连忙把他摁住:“再看看,再看看。两个变态相遇,还不一定谁会赢呢。”
阮茗安奇怪道:“裴行止上不上关他李锦非什么事儿?他起什么劲啊?”
孙青平也奇怪道:“裴行止不是你对头吗?他怎么样,你气什么啊?”
阮茗安一噎,自从阮秋意回阮家后,他每次看到裴行止都觉得像在照镜子。
如果没有阮家,自己是不是也要像裴行止这样因为贫穷被人羞辱,因为贫穷四处打工?
或许,自己混得还不如裴行止,毕竟对方很聪明,看起来也很吃苦耐劳。
而阮茗安不聪明,又娇气,说不定还要因为贫穷忍受饥饿,没有学上。
想到这里,阮茗安用力一拍沙发,猛地跳出来,指着李锦非冲过去:“李锦非,你你、你个大变态来这里干什么?想看脱衣舞自己去跳,小爷开一百瓶酒叫人喷你身上给你叫好!”
李锦非看着张开手像老母鸡护崽一样的阮茗安,明明自己也吓得浑身颤抖着,可却非要仰着下巴装英雄,真有意思。
“哟,这不是我们的冒牌假少爷吗?阮家真正的小少爷回来了,你很快就要被赶出家门了吧?一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小垃圾,到时候还不得饿死街头?”李锦非嗤笑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想英雄救美呢。”
“你现在跪下来舔一口我的鞋,等你沦落街头的时候,小爷勉强给你口饭吃。”
该死,又让他爽到了
“舔你妈舔!”阮茗安生平第一次爆粗口,涨红着脸,跳起来给了李锦非一巴掌。
打完之后,阮茗安的手掌心疼得微微发抖,看着李锦非兴奋地双目通红的样子,心底开始疯狂后悔。
该死,又让他爽到了。
“上次你只打了左边,我难受了好几天,这下终于补上了。”李锦非仰起脖子,深吸一口气,“你的手好香,好软。”
阮茗安颤抖着自己刚才作恶的手,恨不得砍掉它。
就在阮茗安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一只冰凉的手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扯。
阮茗安踉跄一步,差点儿摔倒,皱眉小声和裴行止蛐蛐:“你干什么败我威风,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
裴行止没理他,抬眸看着李锦非,沉声道:“李锦非,想必你应该不想让你哥知道6月13日那晚,你在海川大酒店顶楼都做了些什么?”
李锦非兴奋的脸色忽地一僵,变得难看起来,想要杀人的目光如有实质地紧盯着裴行止,阴森森地质问道:“你威胁我?你怎么知道的?”
裴行止面无表情道:“只要你管好自己的事,别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碍眼,这就不是威胁。”
说完,裴行止低头看了一眼腕表,说道:“还有十分钟,你哥会出现在这里。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