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国立急匆匆的来到县城,和何树华聊了一下午,这才知道了儿子与汪部长一家的恩怨情仇。
何国立瞬间明白了,汪部长检查工作是假,警告他这个小秘书,两家地位悬殊、不可能结成儿女亲家才是真。
何国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儿子,不管你是进还是退,爸爸都支持你。在别人眼里,你或许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但在爸爸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何国立若是骂何树华一顿,何树华还能好受些;
何国立这么一支持,何树华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觉得是自己,才让爸爸受这么大的委屈。
越想越郁闷,拉着曹昆就去喝酒。
酒壮怂人胆,何树华言之凿凿要去敲老汪家房门,找姓汪的算账。
何树华是属孙猴子的,天不怕地不怕,加上酒劲儿上头,还真能干出这种事来。
曹昆没办法,只好把何树华送到了田凤雁家,毕竟,何树华若是孙猴子,田凤雁是唯一能治得住他的如来佛祖。
田凤雁送走了曹昆,没有劝何树华,而是给嚷着还要酒的何树华拿来酒,陪着他继续喝,任由何树华骂骂咧咧、一吐为快。
何树华:“姓汪的,你m了个巴子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在别人眼里算领导,在我眼里屁都不是!有本事你冲我来啊,冲我爸算什么本事……”
“姓汪的,你nn个嘴的,我爸4o多岁的人了,凭什么被你像狗一样呲哒?在你眼里,我和我爸啥都不是!可在我眼里,我爸是好父亲;在我爸眼里,我是好大儿……”
“姓汪的,你LL个腿的,你以为我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兔子急了还咬人!狗急了还跳墙呢!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不死也扒掉两层皮……”
终于,骂得淋漓尽致,吐得昏天黑地,软得像滩烂泥。
田凤雁这才给何树华漱了口,扶进卧室。
冯玉姝端着蜂蜜水进来,想喂又不得其法。
田凤雁上手,狠掐何树华下巴,嘴巴强行张开,用汤匙抵住后舌根,像给婴儿灌药似的灌进了半碗蜂蜜水。
看得冯玉姝都呲牙咧嘴,妈妈,实在太残暴了。
娘俩回到客厅,冯玉姝忧心忡忡:“妈,树华哥,没事吧?”
田凤雁悠悠叹气:“树华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不着调,实际上心气儿高着呢,尤其是重视亲情。汪清的爸爸,从何国立下手,大错特错了……”
冯玉姝忿忿不平:“姓汪的一家咋这么欺负人呢?妈,要不,你去找汪清谈谈吧,让她好好管管她爸妈。”
田凤雁摇头:“只怕现在的汪清,日子没比树华好过到哪儿去。”
王丽萍来市找她时,拿的是汪清折的幸运星,这种寄托小女孩儿情窦的东西,不可能是汪清主动给妈妈的。
汪清生活养尊处优,但心灵不得自由,此时一定倍感窒息,田凤雁可不敢再给她加负担了。
冯玉姝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妈,你说树华哥和汪清姐,俩人到底有没有事?”
田凤雁回瞪了女儿一眼:“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别说没事,就是有事,我也尽量让他俩没事,他们俩,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
田凤雁重活一世,思想比别人先进,她所说的门当户对,不是两家地位、金钱或学识的不对等,而是因成长环境不同所产生的思想认知的不对等。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从政之家会更尊重地位;从商之家会更尊重金钱。
汪清和何树华就是这样。
汪清,养尊处优、恃才放旷,不知坎坷为何物,凡事理想主义;
何树华,放荡不羁、随意散漫,特别是一身反骨,不服天朝管,凡事现实主义。
一个说,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一个答,月亮大如饼,先放孜然再撒点盐……
两个人都没有错,做朋友挺好的,何必非要做恋人?
冯玉姝轻舒了口气,撒娇的拉着妈妈的胳膊:“妈,今晚你‘无家可归’了,陪我一起睡吧?”
田凤雁好笑的刮了刮二女儿的鼻尖:“当我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里打的什么主意?陪你睡觉可以,陪聊,尤其是聊你树华哥的事儿,没门。”
冯玉姝被戳破了鬼主意,尴尬的一吐舌头,撒着娇:“我就是单纯的想妈妈了,不行吗?”
娘俩笑着一起回了卧室。
。
次日早晨,何树华醒了,揉着奇怪酸疼的下巴进了客厅,现娘仨已经吃上早餐了。
何树华的肚子条件反射的叫了起来。
何树华干脆头不梳、脸不洗、口不漱,直接坐下来就吃饭。
冯玉娆小大人的开口要批评何树华不讲卫生,被冯玉姝一个眼刀飞过去制止了。
小姐俩吃完饭,去参加期末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