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拂子!”
闫岁山大喝一声,一直面无表情的脸此时惊愕难当。
那可是金楠木做的拂尘啊!
若苏乙是生掰硬扯将它扯断,倒还说得过去。
可他分明就是轻轻一挡,那拂尘竟……
“怎么,心疼了?”
苏乙勾了勾嘴角,饶有兴致地看着闫岁山。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他苏乙可不认得什么道仙,只知道眼前老头儿叫嚣着要灭了自己。
这可不行,还有许多国色天香的师姐等着他呢。
“你……你究竟哪里学得这些?!”
闫岁山也顾不得失不失态了,指住苏乙的鼻尖大声呵斥。
这小子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竟有几分功法!
“闫道仙,您消消气!”
柳老见势不对,立马走上前来打圆场。
他知道苏乙常年在山上待着,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恐怕是方才得罪了闫大师。
“小苏,可不能对闫道仙如此无礼,他可是公认的活神仙!”
安抚完这头,柳老又语重心长地朝苏乙交代。
苏乙没说话,双手插兜就这么站着。
闫岁山哪里受得了这种态度,气得直要踏脚。
他拉过柳老爷子的胳膊,颤抖着手指指住了苏乙的鼻尖。
“你们都看到了吧,他是个聚邪之体!”
“方才那黑烟即是他体内邪气!”
“把他交予老夫,老夫自有法子惩治他!”
说完,闫岁山一个叠指,飞快地从道袍内掏出张黄符来。
“这……”
柳老拄着拐棍,面若死灰。
这苏乙是自家孙女的师弟,柳寒烟有多看重他,柳老心中都清楚。
可面前这人是谁?那可是闫大师啊!
活神仙说的话,还能有假?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相信谁,也不知如何是好。
见柳老满脸惊慌,苏乙不气反笑。
他越笑越厉害,到最后都笑弯了腰,好几秒后才站起身来。
“老头儿,我师父都没能治得了我,就凭你,也配来试?”
苏乙冷哼一声,忽地操起断裂的拂尘前段,学着闫岁山之前的样子,在他下巴上猛地一勾。
一道黑烟登时从闫岁山头顶徐徐冒起,还带着“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