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小丫头,锋芒毕露不是一件好事儿,况且……你还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小丫头。”
轰——
齐妙没想到还带这么反转的。微微蹙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他的拒绝,完全打乱了她的思绪。
老祖宗就是老祖宗,居然不被套路。
炕上的人深吸一口气,看着她又道:“你该庆幸你是个没有留头的丫头。不然……我会把你送进震天营,算了,你走吧。”
齐妙表面是个孩子,可内心却是个成年人。她差不多猜到了他那句“算了”是什么意思。看着他胸前湿乎乎的一片,咬着下唇,说:
“你确定不用治吗?你伤的很重,如果不及时治,万一丢了性命怎办?”
“呵呵……”男人笑出声,虽然躺在炕上,可丝毫不减少他的颜值。
“我百里银尘纵横江湖多年,从来不受人胁迫,更别说你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了。这点伤就要了本座的命,你觉得可能吗?”
靠!
你片子,你全家都片子。
齐妙翻个白眼,看着他揶揄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必须救他的想法。
好胜心,还是慈悲心?
说不出来,反正——
二话不说走上前,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
百里银尘也不阻止,看着她的侧脸,说着风凉话:“告诉你,我可没求你救,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墨迹呢。”齐妙不耐烦地说完,翻了个白眼。
扯开他的衣服,左肩肩胛骨那里的伤口,瞬间露出。
看着长度,应该是匕首所为。
她大可以傲娇的离开、不救他。不过,日后就在这古代混,谁用不到谁呢!虽然不知道震天营到底是干嘛的。不过能帮着打探消息,日后她应该可以用得到。
江湖人不都讲究有恩必报吗!她救了他,相信日后应该不会恩将仇报才是。低头一边查看伤势,一边扭头看着曲南,说:
“去打盆水来,里面放些盐,再拿块干净的白绫布。”
曲南听了转身出去,准备东西。齐妙仔细的看着伤口,现在血糊糊的,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得等清洗以后才可以探究。
不过刚才他那声低吼,肯定是让伤势加重了。刚才他不是说衙役吗?衙役怎么还能伤得了他!
还有,他提到了独孤寒,还说如果是独孤寒就能猜到他,那他跟独孤寒又是什么关系?
对立面?
认真的人最美。
百里银尘看着仔细观察伤口的小丫头,随口问着:“你叫齐妙?哪个齐?多大了?”
“十五。”齐妙一边看伤口一边说,其他几处都是轻伤,上些药就好,要命的是这个深的伤口。
没有回答哪个齐,因为她也不想回答。
不一会儿,房门推开,曲南端水回来。齐妙娴熟的伸手拧布,然后就要给百里银尘擦身体。
当事人蹙眉想要阻止,曲南则直接开口拦住她,说:
“你来?”
“我不来你来?”齐妙反口怼着。
看着他们俩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轻叹口气,笑说:
“都这时候了,还矫情?我是郎中,在我面前只有病患,没有男女。况且我是个没有留头的丫头,你们怕啥!”
说完,开始擦血。
真的无力吐槽,都伤成这个熊样了,还在那抱着“男女有别”。
毛病!
伤口已经不往外流血了,不过伤口很深,得需要粘合膏。齐妙想了一下,用水把手洗净,看着曲南说:
“你守在这儿,我出去一趟,他这个伤口需要东西。我去德济堂拿。”
齐妙说完,很自然的拿起枕头旁的帕子擦手。擦完,潇洒的扔到一旁,迈步出去了。
曲南看着那帕子,又瞅了瞅他主子,一时之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百里银尘叹口气,不在意的道:“随她吧。不好找郎中,她出面也行。事后你问问她要做什么,然后把银子给了。”
“是,营主。”曲南点头,应下。
齐妙来到德济堂,刚好梁汉森也刚到。看着她着急的抓着她的手,倒也耐着性子没有问。小丫头说了声“放心”,便去到武先生跟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