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丁进来说道:“家主,杜宁与寒衣社的学子们前来吊唁来了。”
此言一出,全场皆变了脸色,也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 “放肆!杜宁竟敢来灵堂吊唁,莫不是来耻笑我严家!”
“奇耻大辱啊!如果不是杜宁碎了严军的文宫,严军也不会自尽身亡,他还有什么脸面前来吊唁!”
“董大人,快下令拘捕凶手,为我儿报仇!”
“杜宁若来吊唁,便是对死者最大的羞辱,我绝不同意!”
严家众人怒不可遏,简直恨不得将杜宁拿下斩杀。
“请寒衣社学子进来吧!”严家主说道。
“家主,不可!”
“这太荒唐了!”
严家人脸色大变,无法相信严家主竟然会请寒衣社进来。
严家主苦笑着说道:“来者是客,更何况是前来吊唁之人,岂有拒之门外之理?传出去礼法何在?今后我严府发丧,又有谁敢来吊唁?”
“这……”
严家人闭上了嘴巴,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反驳严家主这句话。
如果连前来吊唁的人都拒之门外的话,岂不是遭天下人耻笑?
“若是真心前来吊唁,我们严家自当欢迎,如果是来羞辱我们严家的话,就算是有董县令在此,也休怪我们严家对他们不客气。”严家主沉声道。
片刻后,以杜宁为首的寒衣社学子来到了灵堂。
“在下杜宁,与寒衣社众学子前来吊唁严家二位公子,冒昧之处还请各位多多担待。”
杜宁对众人作揖,寒衣社学子也都如此,这是礼数。
严县丞与严军的父亲瞬间就向杜宁看去,有愤怒,有憎恨,也有忌惮。
杰英社学子有人冷笑,有人愤怒,也有人满脸的轻蔑和讥嘲。
“原来你就是杜宁,你这个凶手,还我儿命来!”
“你们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害了我们严家两个读书人,居然还有脸来严家!”
一些妇人大吼起来,看向寒衣社众学子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着生死仇人一般。
寒衣社众人大怒,他们好心前来吊唁,却被这些妇人指责,严肃的心情瞬间变得十分糟糕。
“你们……”
有人想要呵斥,却被杜宁示意阻拦。
那人只好闭上嘴巴,没有继续说下去。
“县令大人。”
“董大人。”
寒衣社学子这时才见到董县令也在这里后,立即朝对方拱手。
杜宁也跟着行礼,不敢怠慢。
“诸位不必如此,我与你们一样,都是前来吊唁二位严公子的。”
董县令看着杜宁说道:“杜案首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没想到本官居然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