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时不知该回哪个问题。
权煜九由着于天推至他们身旁。
他如往常一样,身着玄色的大氅,手上拿着雕琢精致的手炉。
他撩起眼帘,玩味道:“太子似是做贼心虚?难不成与那秦家二小姐生了苟且之事?”
他话说的直率,惹得太子面色又难看一分。
“九皇叔,本宫敬你唤你皇叔,有些事,还是不要追根究底为好。”
这里只有秦芮兮与权煜九两人,身后跟着的仆从虽多,但只要他们不说,便无人会将今日之事传出。
他是当朝太子,与朝中大臣之女有染,定会惹人非议,更何况,父皇先前便因为他与秦国公府走的近不悦,他万不能再行差踏错。
权煜九并不在意他言语中的威胁。
他勾唇:“所以,是有还是没有?”
“九皇叔,你……”太子听着他如此耿直的话,气的脸色青。
他进退不能。
若是直接承认,太丢皇室的脸。若是否认,他们要进去,瞧见秦若菱可怎么办?
偏生他心焦之时,贤王似是闲庭阔步走了过来,笑着问道:“怎么都聚在这?九皇叔也在?”
难道,是听说了秦芮兮的医术,来治腿的?
权煜九淡淡颔,手指摩挲了下手炉:“太子似有难以启齿之事,贤王,你向来喜好帮人,不如今日帮帮你这皇兄?”
贤王一直在后院,太子与秦若菱生之事他一清二楚。
他原本是见着权煜九过来,方才来凑了热闹,想着此事左右与自己无关。
未曾想,权煜九三两句又把他塞入了这事之中。
只怕他今日无论帮不帮太子,都会遭太子记恨。
冲动了。
眼下只能佯装不知:“皇兄可遇着了什么不好解决之事?”
太子脸色变幻不定。
他的位置,人人都盯着,他信不得任何人。
“无事。三皇弟,今日天冷,你不早些回府吗?”
这是在赶人?
贤王面上笑意更深:“既然皇兄不便说,那我便先回府了。”
说罢,他真的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离开,连多问一句都不曾。
待他走远,权煜九淡声道:“蠢。”
他说的话轻,秦芮兮还是听到了,挑眉看过去。
她有种直觉,他所说的蠢,指的是太子。
太子焦头烂额,压根没注意权煜九说了什么,他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应当先打面前两人,再做打算。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将话说出口,一个男人扶着妇人匆匆走了过来。
“秦神医,”男人老远便摆手道,“鄙人夫人有着晕症,这会作了,坐不得马车,想借您这个地休息一下,前院的药童说,后院这有房舍,可否一借?”
他们到秦芮兮面前时,男人身旁的妇人面色苍白如纸,双眉紧皱,晕的眼睛都睁不开。
“自然。”
秦芮兮抬手,扶住妇人的同时,搭上她的脉搏:“确是晕症,躺下医治最好。”
男人叹气:“老毛病了,我方才听说秦神医医术无双,还专治妇人,这便急忙带了她过来瞧瞧。”
他说着,便要带着妇人往台阶上走。
太子此刻身子都在抖:“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