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导师对夭捺的行事作风嗤之以鼻。
他招招手,让人把夭捺带出来,别影响了入学考试。
结果工作人员擦了擦鼻尖的冷汗,说:“不是夭捺改变主意,是…我们找不到学生了。”
什麽意思?
面试学生就坐在一墙之外的会议室里,什麽叫做找不到学生了?
男导师不信邪,走上前打开房门,想将夭捺从房间拉出来,却没想到拉开房门走进去,却看到面色惊悚的导师同事们…
他走进房门,却又回到房间…怎麽会这样?
现场导师们已经无心关注考试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和玻璃里的学生失去了联络。
“这外面是什麽东西?”
靠近门口的上原崧,和克里同时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克里不只给后脑做了义体手术,还用夜视摄像头换掉了两颗眼珠。一亮一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散发着诡异瘆人的红光,俨然是黑暗下唯一的标志。
他用指尖轻碰太阳穴,眼眶里发出焦段延长时特有的“兹拉”声,辨认迷雾中的东西。
片刻,他放弃。
眼珠子转回原处。
“我什麽都看不到,除了雾就是雾。”
“可这是入学考试啊,会不会是学校用来隔离考场的手段?”有钱大小姐金安娜问道。
虽然连她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太荒谬了——谁家考场的灯泡会一直闪烁好像停电啊?这是鬼片才会出现的桥段。
而且夭捺已经按下弃权,却没有人进来带走她,这事看起来就挺不寻常的。
“走出去看看?”克里再次提议。
现场没有人有意见。因为克里的义体化程度比较高,就算遇到危险,也有能力自保。最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指向了角落的上原崧,说:“你跟我一起去吧。”
“为什麽是我?”上原崧被点名后,露出吃惊的表情,瘦削的肩膀又往里缩了缩。
克里的目光向下,落在上原崧的小腿肌肉上,“因为你看起来很会逃命的样子。”
衆人包括夭捺,这才注意到上原崧瘦削的身材里藏着精壮的腿,难怪会被克里注意到。
眼看两人要出发,夭捺悠悠开口,劝了一句“想清楚,这个会议室是唯一的安全区,出去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换个思路想,这或许是学校安排的课题。”克里不以为然,甚至朝单向玻璃外点点头,展示自己的勇敢无畏,吸引导师的主意。
然而玻璃外的导师都快吓死了。
他们拍打着玻璃,试图发出动静让克里别出去,玻璃后的人却浑然不觉。
夭捺本来就不是酷爱劝人的圣母,见对方执意寻死,她也懒得阻拦,立刻就不说话了。反倒是一旁的章盈盈不知从哪找来两条绳子,套在他们的身上。
“要不,你们拿上这个吧,如果有突发事件我们立刻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