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他试探着唤。
“嗯。”白释应道。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前,白玉台阶足有数十米高,他站在阶下,举头望不到门庭,殿外站了许多人,吵嚷喧嚣,好不热闹。
白释没有再往进走,一个仙使模样的人走到近前问,“帝君有要事在跟几位宗主相商,帝尊可要传话”
“不用。”
未过半刻,台阶之上影影绰绰走下来一个人影,那人一身粉白长衫,像是夭夭桃林中的一团薄雾,走近了,才显出他眉间眼角的清朗恣意。
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渊和后,惊讶道:“这是何时的事怎么连孩子都这般大了”
他的声音并不小,这一声惊呼,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
白释寒声呵止,“姚真。”
姚真的笑声愈发爽朗,“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你想收个弟子或者身边养个孩子我都不拦着,但他的体质可能不太够。”
渊和不安地握紧了白释的手,他多少明白体质不够代表着什么。
但白释却平静道:“我知道。”
姚真道:“我帮你想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先给他找个宗门,等修为够了再接回昆仑墟。”他想了一下,忽然郑重地看向白释,问:“还有个要紧问题,你会带这般大的孩子吗?”
事实证明,渊和比想象中更加不适应昆仑墟的环境,白释也比想象中更加缺少照顾一个生病的五岁孩童的能力,昆仑墟没有凡尘的吃食甚至没有水,唯有的灵果灵泉,也不是他的体质可以承受的。
连日的高烧和饥饿将他折磨的奄奄一息。
姚真端着羊奶进到灵昙水榭,见白释陪在渊和塌前,面色看着要比往日都憔悴,他努力忍着笑,“也不知道你俩谁先折磨疯谁。”
白释没说话,他的一只手被昏睡中的渊和紧紧攥着,另一只手往衣袖里缩了缩。
姚真眉毛一跳,一边将男孩扶起来,给他一勺一勺地喂羊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听下面弟子说你让人在水榭建了一个厨房怎么样了”
白释面无表情道:“拆了。”
姚真没忍住,笑出了声,羊奶都差点全洒了,又立马止住笑,正经道:“挺好的,挺好的,昆仑墟确实不适合这种东西。”
渊和在迷迷糊糊中,被哄灌了半碗羊奶,便抗拒着不愿再喝。
姚真收回瓷勺问白释,“我选了几个门派,你要不要看看”
白释道:“不用了,我自己选。”
“也好。”姚真起身,将剩余的半碗羊奶递到白释面前,“我刚偷尝了几口,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也试试”
白释咬牙,“姚真。”
姚真见不好就收,“逗你的,等他醒了将剩余的半碗也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