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似乎很欣赏他,而且他有那个石头——”
他忽然停住,因为余光瞥见穆清歌的神情很不好看。
上一次见到这种表情,还是被家族忽然宣布与季家那位有婚约的时候。
“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他已经失去了资格。”
穆清歌的语气很冷,又夹杂着莫名的愤怒。
“明天动身回京!”
忽然下了这道命令,便进了房间。
她穿着雪白的丝绸睡衣,肌肤雪白,完美的似画中人,手心捧着一只瓷瓶,神情复杂。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啊!”
……
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将他吸附,深处是无尽的黑暗,他不想沉沦,努力往外爬,却无法挣脱。
恐惧,疼痛,孤寂,悲伤,复杂不清的情绪在脑海中打撞。
迷迷糊糊,他看见许多身穿白大衣的人在眼前晃动,他努力想睁开眼,但是疲惫将其死死压住。
似乎有个人拿着针管在他脖子上注射,他没有任何知觉,很快陷入昏睡。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不足两平米。
两米高的头顶上有一扇小窗,微弱的光射进来,灯影模糊。
这是哪里?
方念疑问,想站起来,肩膀传来一股剧痛。
他抬头,眸子骤缩。
两根粗壮的铁链穿透琵琶骨,他很疲惫,更愤怒,很明显,他被关押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努力回想一切,脑海中传来一阵阵刺痛,强忍着痛苦,总算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在天台倒下前,他模模糊糊似看见一道人影从直升机里钻出。
那里面还有人?
他不清楚,也许是看花了吧,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被关在什么地方,什么人关的他。
这一切,他一无所知。
但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他的处境很危险。
琵琶骨被穿,这是专门针对武林人士的手法,阻断任督二脉,致使其无法运气,粗壮的铁链岂是手力能扯断的。
但他不甘心,静心运气,可惜体内真气却少的可怜,刚有凝聚之势,转瞬消散。
像一盘散沙,随风吹逝,怎么也握不住。
可恶!
方念大吼,拳头砸地,血液四溅,不甘,愤怒,疯狂倾泻。
“年轻人放弃吧!琵琶骨被穿,做什么都是徒劳!”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像蚊子一样嗡嗡,包含沧桑与无奈,仿佛看透了世间的炎凉。
“是谁?”
方念环顾四周,警惕张望,可幽暗狭窄的房间只有他一人。
四周全是铜墙铁壁。
“我在你隔壁!”
那声音再次响起,让方念震惊。
“你也是被关在这里?”
他挣扎着靠近墙壁,可声音却似在四面八方都有。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