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放了好多個湯婆子。」鄔暇抱著他的脖頸,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話中的驕傲毫不掩飾。
玉攸容將鄔暇抱起,帶她到桌邊冷一冷,同時示意畫屏來收拾床榻,「被太醫診出來怎麼辦?」
畫屏掀開?被子,看著滿床榻的湯婆子,眼中被笑意充滿。
幸虧陛下還小,人小,個子也小。
鄔暇不以為意,「皇祖父肯定是帶信得過的太醫來。」
玉攸容溢出笑意,「陛下確實?聰慧。」
「我是仗著皇祖父撐腰!」鄔暇抱緊玉攸容,用?細如小貓地聲音可憐兮兮地說,「皇祖父,我討厭她」
哼!
就她會告狀嗎?
她也要告狀!
小孩兒告狀,天經地義!
「她說我為吃上桃花糕,令人從遙遠的南方送桃花花瓣入京,勞民傷財。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長?此以往奢靡享受的風氣由我而起。」鄔暇瞪著圓圓的雙眼,「還說皇祖父是男子,操心衣食住行是本務,但女子卻不可同男子一般耽於享受。」
第61章女尊篇:做我的小金絲雀(二十五)
怎麼不說你身上穿的烏金月紗袍價值千金呢?怎麼不說你用的墨千金難求呢?怎麼不說你自己?耽於享受呢?她?就吃了一塊桃花糕!還是分?給?大家一起吃的!
鄔暇氣死了。
但又礙於學生的身份,不便與老師爭辯。
但她又不只是學生!
她?還是皇帝!
鄔暇當?場就舉起硯台砸了他滿身墨,然後匆忙回宮「氣倒」在?床,要不是皇祖父仁慈,不借題發揮,她?就該收拾鋪蓋捲兒回家了。
玉攸容看著鄔暇狡黠的雙眼,「還有呢?你與郗老爭辯了?」
世家勢大,但身為世家之的郗韻賢卻向來老成持重,不是會因?區區小事便指責皇帝「怠學」的人。
鄔暇滴溜轉的眼珠子一頓,低下頭,小聲說,「我沒。」
「我用硯台砸了她?的頭。」
玉攸容看著懷中?香香軟軟的小崽子。
她?用硯台砸了郗韻賢的頭,砸完還知道回宮裝病,等?著他來撐腰,心裡怕不是想著他能借題發揮,給?郗韻賢扣一頂「氣病天女」的帽子,直接將?他貶出京去?。
聰慧過人,多智近妖。
「你啊!」玉攸容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