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娶林婉儿。”
此话一出,范建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我刚才说的话你是都没听懂吗?”
“哎呀,我听懂了。”
范闲皱着眉头哭丧着脸,在房里走来走去。
“娶了林婉儿就能夺回我娘的产业,这产业对您来说很重要。”
“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有血有肉有感情,我为什么要用自己的人生去换一个商号?”
范建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
“闲儿,你要知道,你若是掌握了内库财权,相当于掌握了不计其数的财富。”
“那您当年跟我娘在一起,就是图她有钱?”
“放肆!”
范建怒目圆睁,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出言不逊。
“你刚回府不久,我本不想对你太严苛,以免父子刚见面就伤了感情,可你这般执拗,不是存心找打吗?”
范闲瘪了瘪嘴,冷哼一声。
“这会儿您倒怕伤感情了,当年把我一个人儿扔在澹州,就没想过会伤父子之情?”
“你……”
范建瞪着他那副欠揍的嘴脸,气得快吐血。
“来人!家法伺候!”
下人们听到老爷的命令,连忙将受罚的长凳搬到屋内,随后又呈上来一根三尺长的竹板。
范闲见他爹是来真格的,本想趁人多脚底抹油,结果范建一声令下:
“把他给我按到长凳上!”
五六个下人瞬间将范闲团团围住,领头的一脸抱歉地说道:
“少爷,对不住了。”
其实以范闲的拳脚,就算再来十个人也不在话下,但他见到父亲是动真格儿地要揍他,再跑就显得有失孝道。
于是他束手就擒,任由下人拉扯,将他按在长凳上,手脚上下被两人按住,腹下又被塞进一个枕头,好让他臀部翘高。
范建接过竹板,站在他身侧,威声问道:
“你知不知道我为何要打你?”
范闲一脸地满不在乎,趴在那里侧脸看着他。
“因为我不想娶林婉儿。”
“错!”
啪!竹板结结实实地落在屁股上,灼烧般的痛感瞬间从身后袭来。
“嘶……”范闲疼得皱起鼻子,嘴上还不服软。
“那您说是为了什么呀?”
啪!厚重的竹板劈风而下,打得臀肉颤了三颤。
“因为你轻视你娘的心血,质疑我对你娘的情意!为这两点,你就该打!”
啪!
范建是真动了气,一板一板,狠狠地揍着范闲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