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泽刚刚建国,百废待兴,那我们就踏踏实实的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想想那么多牺牲的兄弟战友,不就是希望国人的腰杆能硬起来吗,那位支持的事,我们也应该坚决拥护,我们就好好的教书育人,将他们培养成栋梁之材,才算是死得其所啊。”
张上清摸了摸空荡荡的袖筒,想起了跨江之战,做一个教书匠,这算是继承那位英年早逝的王者遗志吧,只是这么多年再也培养不出来如那般惊才绝艳的人了,也许这就是命吧。他吃过苦、留过学、打过仗,又经过农村和工厂的锻炼,在那一代青年中,像他那样受过良好教育和多种锻炼的人是不多的,如果他还活着,唉……。
道观的名字刻在山壁上,也才没有被砸掉,后来几年太爷带着几位长辈把道观修缮了一下,屋里墙面和周围的石壁上全部都雕刻成廿北国的个人传记。
大殿的后壁上雕刻的是道经,村里人启蒙的时候都要会背诵,大殿香案上立了很多太爷他们战友的牌位,后来村里的老人不在了,也都埋在后山,这里也慢慢成了祠堂。
村里的老人没事了,就到道观门口的空地上晒太阳,一坐就是半天,有时候看着我们这些小孩玩耍,没人的时候也总坐在那里。有时候太爷也出来呆,我总是顺着太爷的视线去看,也没有现什么有趣的东西,总是问他在看什么。
太爷说了玄之又玄的话“目之所及皆是回忆,心之所想皆是过往,走的路多了,闭上眼睛就是一幅风景,看着你们这些小娃子们玩耍长大,数着自己还剩下多少日子。”
“那我就不长大了,太爷你也就不会老了”
这些年几个长辈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年轻时候身体受了伤,有的弹头和炮弹碎片没有取出来,现在年纪大了,毛病也就多了,我爸跟着雷爷爷学了点针灸的皮毛,又买了几本医书天天研究,希望对他们的病情有所帮助。
爷爷年轻时候肺部受了伤,这些年又教课吸了粉笔沫子,总是咳嗽,特别是天一冷夜里咳嗽的更厉害了。
最近几年虽然生活条件好了一些,但给几位太爷和爷爷治病买药,日子也过得比较拮据,前些天我缠着爸爸要给我买变形机甲,还挨了一顿揍。
最初的时候几位老人还收过些个徒弟练武,后来大都吃不了苦,就算练出一点名堂,也躲不了子弹,到现在也就没人来了,穷文富武,学武的消耗太大,有时候再有个跌打损伤的影响干农活,古武术也就没落了。逢年过节,之前的徒弟也还有来往送点肉食,后来受不了种田的苦,都跑到外地长见识了,这几年也没了音信。
后山坡上本来还有一些个练武的器械,村里的人都跑到道观的演武场锻炼了,山坡这边这些年也荒废了,村里本来想是种了庄稼的,后来孩子们总来玩,太爷也就没让种。
再就是我奶奶娘家那边的一个表叔在地高社教体育,每到农忙的时候总是请几天假来帮忙,他也建议说不让种,回头弄点狗牙根的草种撒上,这不就是一个天然的小广场嘛,没事让孩子们锻炼锻炼身体玩玩游戏。山坡边上种了两排杨树,慢慢后山坡也成了大人们茶余饭后纳凉的地方了。
早上起来家里静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妈,妈,”喊了两声没人理我,穿上衣服,跑到灶房找了个馒头啃啃,吃了两个油炸的知了猴,推开院门,跑到树下浇了一泡尿,斑驳的阳光顺着树叶的缝隙照下来,有些晃眼。
“吱吱啾啾,布谷布谷”鸟叫声尤其显得响亮,白天温度太高,天蒙蒙亮的时候,大人们就已经下地割麦子了。经验老到的守田人先把地头的麦子割了,腾出一块地方,用石磙把土撵实一点,守田人把这叫作打开“场面”,割出来的麦子都拉到这里去皮脱壳。
我又跑回院子里在角落里找了两个空酒瓶,夹着就往地里跑去了,这几天田间地头,骑着自行车,后座一个白色的泡沫箱子,上面拿棉被盖着,最受伙计们欢迎了,冰棍五分钱一个,也可以拿家里的用不到的东西换。
守田人除了粮食并没有太多的经济来源,家里会喂一些家禽补贴家用,鸡毛鸭毛也是可以拿来换货的,总有骑着自行车的商贩转街,这几天天气炎热,农忙时节村落里没人,货郎没了生意,就临时客串一下降温大师,把凉爽带到麦田里。
大人们总嫌冰棍太小,还不解渴,除非有时候太热了,才会买一个,平常多是喝从家里带的凉白开的。
跑到地头,没有看到卖冰棍的,就坐在树下先等一会,麦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下手早的守田人,已经开始堆麦秆剁了,这个是接下来做饭的燃料了,有的院子里有空地的都拉回家,烧着方便,还因为这个也有人偷的,总有人喜欢不劳而获。
小孩子们最爱玩架子车,守田人的孩子早早的掌握了农用车驾驶技术,还把它当做跷跷板玩,这是守田人少有的娱乐方式,有时候还推着架子车的轮子玩。稍微大些的孩子,已经能够降服“屯屯屯”的大只卡丁车了。
玩够架子车,调皮的娃子喜欢爬上麦秆垛上面再跳下来,软绵绵的也摔不痛,这个游戏比较考验勇气,就好比狼山的五壮士,不是真正的猛士轻易不敢尝试。
等了有一会,卖冰棍的没来,倒是看到富军表叔带着表哥来帮忙收麦子了,农忙时节,对于守田人,一年四季这是最重要的时刻了,一旦听说天气有变化,呼朋唤友抢收麦子是常有的事情,粮食就是天,它能止住饥饿,“小天,恁爸里”
“下地割麦去了。”小朋友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我欣喜的凑到表哥身前。
表叔从车篮里,拿出一瓶嘉利宝递给我“渴不渴,来喝这个”
小天接过嘉利宝像是得了宝贝一样护在怀里,表叔让表哥小龙下车跟我玩,就骑着自行车去地里了。
我刚要把嘉利宝打开,小龙哥按着我胳膊说“先别急,你家有针没有啊”
“有啊,怎么了”我有些疑惑不解。
“走走,我教你一招”小龙哥略带神秘的说道。
跑回家拿了针,只见小龙哥用针把嘉利宝的盖子扎了个小孔,然后堵着小孔,晃了晃瓶子,一松手饮料顿时喷了我一脸,然后笑嘻嘻的对准了嘴,喝了起来。“现在流行这么喝,老表”
我也有样学样,顿时就觉得嘴里的嘉利宝就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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