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健胃消食片拯救了他。
夜色浓重,漆黑的外景寂静阴森,窗外的风阴冷的嚎叫,狭长的月光照着远处诡异的山峰,潮气在空气中缓缓地浸润。
萧意睁开眼,现自己躺在一个漆黑冰冷的房间,江沉面无表情的坐在她的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支枪。
“阿沉?”萧意觉得头很疼,视线有些模糊,揉了揉太阳穴。
面前的男人没有平日里的温柔,眼里只有冷冷的狠戾。
他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向萧意,然后蹲下身,俯视着,用枪挑起她的下巴。
“萧意,是你害的我变成这样。”
整个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萧意只觉得浑身冰冷,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到了陌生和悲伤。
“你什么意思?”
萧意尽量保持冷静,余光观察着身边的环境,手边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
江沉抓着她的头往后一扯,靠近她的耳边,出蛊惑人心的声音。
“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你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过家家我已经玩腻了,现在我亲手送你上路。”
萧意忍着疼痛,狠狠用力把头撞向江沉的脑袋。
猛然间,萧意从床上直直坐起,浑身都是冷汗,喘息着,整个脑袋快要炸开,看着身边睡着的江沉,手脚都在颤抖。
她直接轻身下床,拿出行李箱里的枪,站在江沉的身后,将枪口对准他的后背。
所有思路混乱到极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江沉还是不是江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意冷静下来,放下了颤抖的手。
她感觉到自己快要神经衰弱,这几年做的梦越来越真实,最近两次已经快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如果刚才她再果断一点,是不是真的会直接就杀了江沉。
萧意无力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手里的枪,抱着脑袋。
好痛苦。
她站起身来,想用手轻轻摸摸江沉的后背,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又将手收了回来。
好像溺入深海,苦苦挣扎,怎么也抓不到属于她的那块浮木。
月光似银霜轻轻铺洒在江沉的身上,干净又温柔。
萧意有些迷茫的回到床上,静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内心复杂。
她从未接受过毫无杂念的纯洁爱意,也从来都不懂得如何去爱别人,只是习惯了借着给出一点儿甜头,而获取更多的爱和利益,这是一种垂钓。
偏偏他是个例外,是那个可以拥抱的人。
好像一切都来得及,又好像一切都来不及。
———
七点。
萧意有些心不在焉的啃着小笼包,偶尔揉一揉太阳穴。
江沉给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有些担心地望着她的双眼。
“怎么了,小狐狸,昨晚没睡好吗?”
“嗯,做了些奇形怪状的梦,没事的。”
昨晚的经历好像一个梦,让她有些不好辨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感觉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