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羽毛轻轻骚动一般,痒痒的。
真是。。。。。。
秦玄枵轻轻磨了磨牙,到底是松了手,没好气地将手中的药递过去。
“喝。”
硬邦邦地挤出一个字。
秦铎也理亏又心虚,他乖乖地接过药,眼睛一闭,心一横,一口闷了。
果然,越黑的药越苦。
忽然,唇边扫过略微粗砺的触感,秦铎也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看见秦玄枵像是不经意般一样,将一块蜜饯塞进了他的口中,丝丝缕缕的甜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秦铎也甚至没回过神来,秦玄枵就将手收了回去。
“给你带了甜的。”秦玄枵没看他,匆匆说。
喔。
秦铎也眨眨眼,用牙嚼嚼口中的蜜饯。
果然,甜味很快就将药物的苦涩清扫一空。
这蜜饯的清甜好像不仅在口中一般,反而是顺流而下,流淌在四肢百骸。
连带着将秦铎也心中多日的压抑都清扫一空。
他的嘴角不禁勾引一抹笑意,着一连快一个月的时间,他第一次放松了下来。
“我睡了多久了?”他将喝完的药碗放在一旁,将被子掀了,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秦玄枵见他这样,皱了皱眉,过去按住秦铎也的肩膀。
“起来处理公务,”秦铎也回道,“这么久,肯定积压了一堆事情没做。”
“躺下。”秦玄枵眉眼压了下来,他有些不悦,“你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都累吐血了,刚刚才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起来干活,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你还嫌死的不够快是吗?”
“。。。。。。又不是一直这样,只是岐川郡的灾情比较紧急,”秦铎也无奈地放缓语气,对着秦玄枵讲道理,“我这边处理的越快,整体救灾进度就会越快,便会有更多的百姓得救,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忙,我怎么能够休息呢?”
“现在水患已经退了!你还有什么可忙的!”见秦铎也执意要起床,秦玄枵语气重了些,强硬地压着秦铎也的肩膀,将人按在床上,不让他起来。
“松开,别耽误时间。”秦铎也皱了眉,声音也压低,急火从心中涌起,语气急促,“水患只是其一!而水患造成的危害还在持续!他们没了田没了粮也没了容身之所,已经快十一月了,这个冬天你让他们怎么过!”
“谁管他们!”秦玄枵也生气了,“你与他们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为这些人费这么大的心血!”
“哈?放置不理?非亲非故?”秦铎也冷笑一声,怒道,“秦玄枵,你就是这么做皇帝的?你就这么治理国家的?君主受了天下人的供养,在这个位置,就要担得起这个位置的责任,必要时,甚至应以身祭江山!”
看着秦铎也什么都不顾的样子,秦玄枵又急又气,猛地上前两步,一把伸出手,扣住他的脖颈,向前一带,低下头去,让自己的额头和对方的额头贴在一起,他急着,甚至有些口不择言,竟直接道出了心声,“我只是在意你!我不想让你忙到连饭都忘了吃连觉都不睡,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瘦下来。我只是在意你。。。。。。”
秦铎也愣住了,他看着秦玄枵的模样,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屋内又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抱歉。。。。。。”半响,秦铎也才轻声说。
而抬起头,秦玄枵的目光沉沉的,凤眸低垂,眼中流转着浓郁的情绪,在秦铎也这个角度,他看不清,便又敛眸。
忽然唇角被轻轻一触碰,而耳边响起一道带着轻微的声音,低低的,像是生怕打扰了房中静谧的氛围一般。
“我可以吻你么?”
秦铎也的眼睛茫然地抬起来,对上秦玄枵认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