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恳请陛下下旨,平日派教官教习军队,精益求精,无有懈怠。”
。。。。。。果然,蔺栖元也盯上他的阿也了,秦玄枵眉梢跳了一下,他扶额按住眉,耐下性子听蔺栖元文绉绉讲话。
“至于教官,末将已有人选,吏部给事中,文晴鹤文大人。”蔺栖元留了一个心眼,没将秦铎也会长野军军术一事当众讲出。
此话一出,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倒抽凉气的声音在无极殿中此起彼伏。
文晴鹤?那是谁啊?前几月病病歪歪在无极殿上晕死过去,然后莫名其妙得了恩宠,但一整个还是一副病气娇弱的样子,就凭他怎么能给驻边的将士做教官?
虽然有传言说在秋狝时这人拉弓张弦射杀一只猛虎,但亲眼所见之人极少,只是传言如此,大多数都还是不信的。
咋?文晴鹤不光给陛下灌了迷魂汤,又给这位远在北疆的大将灌了什么迷魂汤?
怎么?皇恩权臣还做不够,还要伸手去要兵权?
胆大包天!
不明真相的朝臣们腹诽,阴谋论丛生。
唯有什么都知道的秦玄枵,在龙椅上按着跳个不停的眉梢。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他的阿也只要稍稍展露出一点个人魅力,肯定就会被其他人惦记的!
毕竟那可是成烈帝,那可是在百年前训练处一支战无不胜的长野军的帝王。成烈帝御驾亲征,带领众长野军士一路连破九城,将胡人打回草原深处老家。
没有人不会为他倾倒。
那历经百战传承后世的长野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没有一个人不心怀敬意。
秦玄枵知道,长野军的军士对蔺栖元有恩,秦玄枵也知道,二十多年前长野军近乎全军覆灭,几乎要燃起,就算当时的朝臣再如何有各自的心思,听到这全军殉城的消息后,心中都憋了一把火。
现在这蔺栖元的下属,那一个个的,几乎都狂热崇拜长野军士,这些年在民间各种搜罗长野军术的沧海遗珠,残存下来不全的记载,被拿来翻来覆去地研究,只盼望可以重铸当年长野军的雄风。
秦玄枵都不敢想,只是长野军术都能让他们疯狂,若是成烈帝秦铎也他本尊去了,那帮老兵新兵得癫成个什么样子。
这么一想,全完了。
秦玄枵忽然意识到,原来有这么多人都在觊觎他的阿也!
他都不敢想,尤其是边疆那种苦寒地方,契兄弟之风盛行,秦铎也一去,那身姿气度,那一身的招式,定会一瞬间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万一有人向阿也告白,而阿也也答应对方了怎么办!万一阿也觉着他讨厌烦他了不要他了怎么办!万一有更对胃口的了怎么办!
秦玄枵的危机意识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呵,”秦玄枵强撑着冷笑,“想都别想!”
蔺栖元:“?”
这位老将有点子懵,明明那日从护国寺回来的路上已经答应的好好的了,甚至都去校场考察过了,怎么今日又变卦?
蔺栖元就又乞求:“陛下!文大人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朕知道很重要!就是因为很重要才不敢放手的!
“不要再让朕说第二遍,”秦玄枵咬牙切齿,直接一甩衣袖,道,“退朝!都滚!”
尽管秦玄枵万分不想,也就只敢在殿上这么逞逞口舌,若是秦铎也给他一个眼神,说要去,他定然是不敢吭声的。
只不过这会,秦铎也不在他身边,没人看着他,能犟一会儿是一会儿。
就嘴硬吧秦玄枵!
他在心里这么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