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无论他是什么样子,汪绝都会爱他,所以他有恃无恐。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了汪绝终于松开了他的手,很轻地把那枚戒指拿了出来,他戴到自己手上,借着昏暗的光,看了很久很久。
“我爱你,”汪绝小声说,“哥哥,我爱你。”
陈聿勾着嘴角,“嗯。”
汪绝对那一小滩血很应激,但他依旧打算自己擦干净,因为他还想收集起来一点,放进那间陈聿痛房里。
结果回去一看,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干干净净的。
虽然陈聿不喜欢别人进自己家,但他不想搞,也不想汪绝搞,在洁癖、男朋友和边界感之中,只能抛弃第三个了。
两人的手算是报废了,洗澡都要吊起来一只。
等陈聿洗完出来,看到汪绝正哼哧哼哧地把那条铁链卷起来,说要拿走,话里话外生怕陈聿再拿来干点什么。
明天周末,不用早起,陈聿做什么都少了急迫感,他靠着枕头,一边懒散地刷着手机,一边听林琰同他汇报。
“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是了,他不死心,让人再去搜查了一遍方姨的行踪。
咔哒,浴室门打开的声响。
几秒过后,汪绝带着一身热气与沐浴露味靠近,落在他身旁。
陈聿没有避开汪绝,“从汪林身上调查看看呢?当初为什么要解雇她。”
又聊了一会,电话才挂断。
汪绝抱住他,“你在调查她?为什么?”
陈聿实话实说:“想替你报仇。”
汪绝又问:“哥哥怀疑我吗?”
“有点,”陈聿说,“在想怎么包庇你。”
汪绝顿了下,随即弯起眼睛,他把脸挨在陈聿的胳膊上,“谢谢哥哥,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陈聿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他在得知方姨失踪的那一刻就在担心——
担心自己没法保下汪绝。
虽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这个案子大概率侦不破,但仍然有一丝可能性。
汪绝补充:“不过汪林解雇她,是因为我。”
那时候,汪绝初三。
他有了反抗和逃跑的能力,很久不挨打了,方姨只能在不给他饭吃这种小事上给他使绊子,但汪绝还是想让她死。
他查了很多资料,买了很多药,在想怎么让这个老女人死得不动声色。
那么先的,得让她先离开汪家。
他藏在暗处,久而久之看出来了,有个保姆和方姨并不对付。
他先是偷走了几张汪林的文件纸张,上次他听到汪林在和谁打电话,语气非常不好,应该是生意上生了不好的事,然后又偷走了那个保姆的一把梳子。
他把梳子折成两半丢进了池塘里,又把文件放到方姨的房间。
那个保姆不见了东西,肯定会觉得是方姨偷了,于是去方姨的房间找,结果没找着梳子,找着了那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