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光大亮。
伴随着闹钟声响起,被子底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动了动。
汪绝伸长了手,在陈聿头顶上方摸索着,按掉手机的闹钟,之后他重新缩回来,抵着陈聿闭上了眼。
这几天,两人都睡在一起,但是汪绝从头到尾非常规矩,至少陈聿在入睡前,是感觉不到什么桎梏的。
只是……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醒来,都会变成他在汪绝怀里或者汪绝在他怀里的景象。
陈聿还没清醒,当察觉到枕头的软硬度不对时,就知道,他又枕在了汪绝的手臂了。
他半睁开眼,入目是满屏的白,鼻尖差点戳到汪绝的锁骨。
汪绝的睡衣领口大,陈聿只要一垂眼,从胸口到裤腰,一路通畅,一览无余。
该说不说,汪绝的胸肌中缝练得真不错,腹肌也还行……睡着放松的时候都能看出线条。
体温的热度源源不断地往外散,蒸得陈聿觉得闷,他仰起头来,又对上汪绝的喉结。
汪绝的喉结很突出,上下滑动的时候很明显。
时间过得太久,陈聿其实潜意识里很难把番薯干和汪绝划等号,再加上经常会有这种直观冲击的画面,哪里都表明着汪绝是一个不能再男人的男人,于是更难把番薯干套到汪绝身上了。
就像现在。
眼前的喉结很克制地轻轻颤了下。
装睡。
陈聿在心里啧了声,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摁了上去。
汪绝低低地从喉咙里“唔”了一下,震动传导到陈聿的手指上,被现了,他收紧手臂,抱住陈聿,“……哥哥,早安。”
这下,鼻尖是结结实实被汪绝的锁骨压变形了。
汪绝刚醒的时候声音往往又低又哑,“你今天,出差是吗?”
“嗯。”陈聿侧过脸,把被子掀开,空调的冷空气涌进来,舒服多了。
汪绝慢吞吞地说:“你的行李昨晚我收拾好了,就放在门口。”
陈聿还是“嗯”,本来昨晚他自己要收的,结果汪绝兴致冲冲地过来同他抢夺工作,他便随着去了。
这次出差大概要一个星期,他待会直接出去私人机场。
汪绝用下巴蹭了蹭陈聿的头顶,之后一鼓作气地坐起来,“我先去做早餐,哥哥洗漱完就出来。”
陈聿也坐起来,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他看到汪绝的头炸起来,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像蒲公英,这点倒是和小时候没变。
今天的早餐是排骨豆角焖面,附带汪绝自己榨的黑豆浆。
陈聿吃拌面焖面不喜欢干巴巴的也不喜欢吃少配菜的,所以他注意到汪绝几乎把余下的汁水和料渣都倒在了他碗里。
汪绝问:“哥哥是去a城出差吗?”
“对,”a城是两人的大学所在地,陈聿说,“有什么怀念的,给你带回来。”
汪绝想了想,“你这么说的话,校门口有家麻辣拌很好吃。”
陈聿挑了下眉,瞬间就知道汪绝在说哪家,他也很喜欢吃,口味很特别,微麻微辣酸甜口,多多麻酱,至今没在g城吃过一样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