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點燃的聲音滋滋的,整個廚房被火的溫度包圍,沒有剛進來那會兒那樣潮濕陰冷。
李琴做飯期間,顧如璋一邊看著火,一邊默默地是不是看一眼正在做飯的李琴。
離婚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就沒有想過,組織不同意離婚的話由,是他自己出於私心。
即使現在,他也不想離婚,只是,李琴這樣明確的離婚態度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
大年初三半夜三點多,顧家的大門被人大力地拍打著,將睡夢中的尹雪梅,顧如意給驚醒了。
拍門的人正是顧如璋,面色蒼白急切,這幅樣子著實將顧家母女兩人給嚇了一跳。
「哥?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顧如意心裡大致猜想到,不然大哥不會在半夜突然回來,難道是嫂子出事了?
想到這裡顧如意心裡咯噔一下,此時旁邊的尹雪梅也有些著急:「是怎麼了,這是,火急火燎的,發生了什麼?」
「三奶奶,三奶奶她走了。」
顧如璋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今天說好的是由他和李琴來照顧老人,一整天的時間,老人心情都很好。
還讓李琴給自己戴上結婚時的金戒指,顧如璋和李琴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只當作是三奶奶心情好,想要打扮一下。
到了夜間,李琴和顧如璋待在另一間臥室休息,半夜是不是會去看看三奶奶的狀態。
在看了幾次之後,三奶奶睡的很穩,也沒有什麼別的需求,便放鬆了心理,睡的很沉。
可是,讓他們兩人沒想到的是,就是李琴在半夜三點多起夜的時候,想著再去看看三奶奶,卻發現了異常。
屋子裡實在太安靜了,連呼吸聲都沒有了,李琴走到三奶奶的身旁,在不小心碰了一下三奶奶的手是嚇了一跳。
實在太涼了,直接縮回了手,她又再次將自己的手指伸到三奶奶的鼻子下,根本感覺不到溫熱氣息。
整個人直接嚇懵了,她急忙跑出了屋子,將睡的不太沉的顧如璋搖醒,簡單地告訴他問題後,兩人急忙去了三奶奶的屋子。
在顧如璋探了一下後,也有些懵了,事情發生的措手不及,李琴直接被嚇得慌了,站在遠處不敢上前。
顧如璋穩定情緒後才發現了一個細節,三奶奶手上的金戒指沒有了。
老人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離開了,李琴聽到這個消息後哇的一聲哭了,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顧如璋在安頓好她的情緒後便回來顧家通知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老人的離世讓這個原本喜慶的年增添了些許悲涼。
尹雪梅作為長輩,這方面要比她們都處理的周到一些,第二天一大早,,便安排顧如璋去辦各種事宜,通知親戚朋友。
三奶奶的喪事辦的很快,也很隆重,到場的親戚很多,卻唯獨缺了二伯母子和孩子以及三奶奶的大兒子。
顧如意已經哭紅了雙眼,她有些氣憤地和一旁的李琴說著:「三奶奶怎麼這麼難,連二伯母和自己的孫子都不來送最後一次嗎?」
李琴沉默了,她親自去找的二伯母,把三奶奶去世的消息告訴她,卻沒想到二伯母對她說自己有了的家庭,她不方便來了。
「每個人都有難處吧。」李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有這句話來解釋這一切。
喪禮進行到了下午便出殯了,顧如璋給三奶奶選的墓地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座墓碑,鋪著金紙和紙花,就這樣老人的一生將長眠於此。
第二天,尹雪梅帶著李琴她們三奶奶家裡收拾遺物,這座院子到時候就會上鎖。
而她們在收拾家的時候,李琴正疊著三奶奶的被褥,從被子裡直接掉出來一個東西,她疑惑地從地上撿起來一看,驚訝的看向尹雪梅。
「這是?一封信。」
尹雪梅接過那封信看了看又遞給了李琴。
「李琴,是給你的。」信件上面只寫了李琴兩個字。
李琴疑惑地看著信封,果然,上面自己的名字清晰可見,不由得有些詫異,三奶奶是在什麼時候給自己寫了一封信,她完全沒有察覺到。
「信裡面說了什麼啊?」顧如意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份三奶奶的遺囑,上面寫到這個院子留給二伯母,樟木箱子裡有一些金銀飾,留給你做嫁妝,柜子上的那一對花瓶,是給我和顧如璋,三奶奶說對於這幾天的照顧很感謝,她沒有什麼能夠留給我們的,便讓我們把這些收著吧。」
李琴話剛說完,屋子裡陷入了安靜,顧如意小聲抽泣著:「三奶奶活的太苦了…」
一旁的李琴沉默了,她沒想到三奶奶會這樣離開人世,她們才照顧了老人三天,這位老人便想著把這些貴重的物件就給她們。
她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她明白老人這樣的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只是可憐,老年生活兒孫不在身邊,自是到了最後的時刻,孤獨無依,或許那時就沒了再堅持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氣了。
「哎!既然你們的三奶奶都這樣說了,那就收著吧,替老人好好保管。」
尹雪梅也老了,她能夠理解這位老人的心情,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覺得人生在世,真是太多的無奈。
顧如意點了點頭,來到床邊,在打開那口樟木箱子時經不住呀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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