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摇摇头,“我就是帮张爽录屏。”
梁颂晟:“他很喜欢?”
“岂止是喜欢,简直是痴迷到疯狂。”
站在时桉的角度,挺不建议张爽沉迷的,自己栽过跟头,早就对网络失去信心,也不想身边的人跳进火坑。
即便过去多年,时桉还是想不通,怎么就能凭借几张照片,轻信了一个人。
时桉触景生情,自言自语讽刺自己,说着说着,刚才还和气的人突然变了脸。
梁颂晟说话的口吻如同冰刀,“这就是规培生的态度?”
时桉呆住,“啊?什么?”
“没时间提升自己,却有时间看直播?”
时桉比窦娥还冤,“梁主任,我平时真不看,今天只是帮张爽……”
“不用和我解释。”梁颂晟扣下手机,“留着跟你带教老师说。”
*
钟严正翻病例,被身前的低气压打断。他合上手册,视线落在梁颂晟捏着的手机上。
烧包的黄色外壳,是时桉的偏好。
钟严见怪不怪,“那小子又犯错了?”
梁颂晟绷着脸,把手机递过来。
屏幕没锁,翻转就是刚才的画面。
钟严不看直播,也不了解这种东西,但他认出了主播穿着的白大褂。
是他们上大学时,恩师过世前送的礼物,他、梁颂晟还有徐柏樟每人一件,衣领的地方有特别标记,三个人都不太一样。
这位主播穿的,是梁颂晟那件。
衣服他们无比珍惜,不会拿出来穿,更不可能转借他人。
钟严按掉手机,看向茫然无辜的时桉,转回来拍拍梁颂晟的肩膀,“咱俩换位置,剩下的交给我。”
没一会儿,钟严坐到了时桉旁边,“真行啊你,一眼没看住就闯祸。”
时桉委屈坏了,“我怎么了?”
钟严:“触犯天条了。”
想起梁颂晟的眼神,时桉还在后怕,“我不就帮朋友录个视频,哪来的天条?”
“你自己撞枪口上,活该。”
时桉云里雾里,“您好歹说清楚点,我死也得死明白啊!”
“别问那么多,这种东西少看。”钟严把手机还给他,“你刚才说,你同学每期都录视频?”
“他是死忠粉,一期没落过。”
“找你朋友要过来,给我。”
时桉干巴巴的,像在嚼风干的牛皮糖纸,“是您看,还是、梁主任看?”
“哪那么多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