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疑惑,低头去看大志和慧儿,然而两个小家伙也表示不知。
舒然见6二两不想回答,便也不再追问,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日。
舒然把已经搬到西屋的背篓里,掏出一个钱串子,提留出来,解开绳结,数出三十文钱来,大柱伸出手掌,正好一捧。
梨花忙从身侧的荷包里掏出一方帕子,理开,“大哥,把钱倒在帕子上,难道你要捧着回家吗?”
舒然一听笑了,这个梨花本性不坏,每次打大志,应该都是她娘怂恿的。
通过今晚可以看出,大伯一家人整体都还不错,但不包括马氏,她就是一根自以为是的搅屎棍子。
孙氏与桃花已经把灶房收拾好了,就走出来对舒然说道:“莲花,灶房已经收拾好了,这里也没啥事了,三婶就走了啊?”
“嗯!三婶慢走。”
6三钱在6二两的院子里来回走动消食,他今晚吃撑了,撑的还狠!
他绝不承认自己贪嘴,着实是莲花的烧菜手艺太好了,让他停不下来。
众人走后。
舒然连忙去灶间烧了一大锅水,拿来两个小木盆,分别舀了半盆水出来,然后在一只盆里加上红花艾草当归老姜粉四种混合药粉包放在木盆里,用擀面杖搅动水流。
又从某多平台购买了毛巾香皂,润肤霜。然后把盆端进堂屋唤6老太出来洗脸。
让娘亲与双胞胎弟妹都洗。
然后去把6二两的鞋子脱掉,再把他的裤腿卷起,试试水温,泡脚刚刚好。
然后就把6二两的双脚放进那棕色的药水里泡着。
“莲花啊,那是药水吗?”
6老太问道。
“是的,阿奶。爹的腿太严重了,再不治,以后就残废了!”
6老太一听,神情凝重,说道:“那得治。明日我与你们去。在家里我也割不了多少麦子。阿舒你留在家里吧?”
“好,娘!”
贺氏一副都听你的表情。
舒然看着娘亲的表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只怕这十多年,娘亲就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活着,可想而知她内心的痛苦有多大!
一家人洗了脸泡了脚,就上床睡觉。
两个小家伙第一次使用香皂然后又抹了香脂,兴奋的不得了,久久不愿意去睡觉。
屋子里总共就三张床。
东屋,北墙一张大床,靠墙床边放一个三斗桌,再往南一点摆放一个一人高的盛粮泥瓮。
床头脚门边放着一组衣柜。
西屋,北墙放着一张大床,床前一张三斗桌。南墙边窗下放一张小床。
6老太说:“莲花呀,你是睡大床还是睡小床?
那张小床,是兰花在家睡觉的地方,出嫁快三年了,一次也没回来过……”
6老太说着掉下了眼泪。
然后长长叹了口气道:“人倒霉啊,喝凉水都塞牙!”
“怎么啦?奶能给我说说家里这些年的情况吗?”
舒然坐在6老太的身边,抓住老太太的双手,似是给她鼓励。
“说啥啊?现实情况你不都看到了吗?这分了家讲究兄弟情分的他会拉你一把,可时间一长啊,也就不行了。你大伯他…摊上你大伯母那样的人,他也是有心无力!”
6老太说着停顿一下又道:“你爹被裴公子送回家后,腿也养个七七八八,也能丢下拐杖走路了,只是去了兰花家一趟,回来时是兰花的大伯子用板车给送回来,问他他也不说,也不让亲家大哥说。
兰花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只要一想她,我就都难过的睡不着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