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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狼狐杀7(第1页)

每回徐麟一露出这个表情,都不归就起鸡皮疙瘩,他抱紧自己:“我不问了,你们千年的狐狸玩儿聊斋,别溅我等凡夫俗子一身血。”

说话间外间戍兵通传李大人求见,徐麟道声“请!”没多时蓝散被引进来,向二人行个文士礼,将金虎丹撂在桌上,仍是那副温润有礼、人畜无害的和气模样,“季摇光外伤已愈,多谢徐将军慷慨赠药。”

说完视线落去都不归,笑眯眯道:“都将军,好久不见。”

都不归:“……”

小白脸寒碜他挨揍爬不起来!

关键时刻他家薄情郎出手相救,徐麟“关心”道:“李大人的药找着了吗?”

蓝散失药找得隐秘,也不知道徐麟是怎么知道的,她心下微沉,面上仍笑,“入关那日误乘徐将军神骏,不慎将药瓶颠落关外,苦寻多日无果,想来黄沙漫漫,应是找不见了。”

稍顿,又道:“我听不愁说,近日会至鸡鸣县采买,打算一道前往,到县上药铺买些药材。”

徐麟似乎一丝怀疑也无,“边关清苦,普通人确实难捱,李大人受累了。”

联系蓝散近日散漫作风,这关怀备至的话里似乎有了讽刺意味,蓝散微微一笑:“和徐将军比不了,撂着满仓白米,宁可吃难以下咽的苦荞,躬行节俭,令人钦佩。”

“青蛇黄儿口,黄蜂尾上针,卖相越好的往往越毒。”徐麟眸光微垂,内含一星寒芒,“让李大人跟着吃苦,是我厚道。”

她眉梢微挑,“要我谢吗?”

徐麟不客气,“好啊!”

蓝散笑得纯良无害:“俗话说人穷不走亲,马瘦不走兵,我看徐将军穷得快当裤子了,可惜我也是身无长物,爱莫能助。”

“不妨事。”徐麟好说话得很,“我见李大人在这住得舒坦,不如留下来常驻,巡军变监军,你我也能借机亲近。”

蓝散故作讶异,“我还以为徐将军是正经人。”

徐麟反咬一口,“我怎么记得此事是李大人主动提的,美人相请,岂敢失礼?”

她从善如流:“徐将军说的是,是我迂腐了。”

都不归见他俩你来我往,感觉像看两只狐狸当面作揖、背后磨爪地打机锋,自觉和这二位一比,自己的戏真是啥也不是。

待李玄告辞,他摩拳擦掌地凑上去:“他去鸡鸣县,肯定是给王焕传信,咱跟不跟?”

徐麟视线朝下一扫,“你能跟?”

都不归腚上的筋跟着那凉丝丝的眼风一抽,想起自己还不能骑马,重重叹了口气,“挨打的时候我没怨你,可现在我是真有点怨你,就不愁那小傻子,看得住姓李的?”

徐麟一点面子不给,“那是头千年狐狸,换成大傻子一样看不住。”

“嘿!”都不归气得转身就走,“那你自己跟,你是万年老鳖精,你降得住。”

徐麟抬脚就踹,都不归挺腰一躲,一溜跑了,剩下徐麟笑意渐淡,眸色深沉。

蓝散将潼泸关概况理成书信一封,打算转送宣州。

太子明屏恶是太祖皇帝在位时钦定的皇太孙,以他行事务求尽善尽美的性情,她估计此次北地之行,十有八九要和庆王分出胜负,改变陛下和庆王之间僵持多年的局面。

“清平去潼泸关了?”

宣州府衙后园,当朝皇太子明屏恶身着银丝烫流云纹便服,头戴和田雪玉冠,左手端一方青叶骨瓷盏,正将里头的饵料撒进脚下清池。

胖头呆脑的锦鲤聚集过来争抢,在他脚下汇成一片涌动的金云。明屏恶身旁错后一步处,站着身着官服的二品提督王焕,他四十多岁,松形鹤骨,留一缕山羊胡,虽是文官,但因生于北地,身高肩宽肖似儒将。

太子另一侧年轻将领眉目清朗,腰间悬一月白银鞘长剑,剑铭“截云”,花纹虽不繁复,但瞧着精细,乃东宫侍卫长卫开阳。

王焕原为兵部侍郎,于太祖八年入仕。彼时大晟立国未久,北川、东倭、西乌兹甘皆未平定,境内尚有几十股乱军匪类。所谓时势造英雄,以凉国公蓝英、申国公申炳、四平侯钟显、长兴侯徐广平、义惠侯宋青鹤为的名将战杰荟萃朝堂,将文官弹压得几无立足之地。

然而自太祖末年清杀宿将,五门将仅剩下长兴侯徐广平一支,宣文帝即位后崇尚儒学,废武兴文,大儒孙逊直借机推行新政,谏以文官提督地方军事,他这兵部侍郎便顺理成章地当了二品提督,建府宣州,替陛下制衡庆王。

“臣在宣州多年,深知北境军上下均被庆王牢牢把持。当初曹安险些丢了命,也只贬了个徐麟和都不归,殿下想要不伤筋动骨分兵,绝无可能,只有取下鸡鸣县麒麟军,和朝廷一南一北,对宣同真三州形成南北夹击之势,方有可能钳制庆王强兵。”

王焕捋着山羊胡,一脸忧色,“臣斗胆,周青海和徐麟虽为良将,但为天下计,二人当除,清平郡主在鸡鸣县,一个不慎便会成为殿下掣肘,应当尽早召回为上。”

明屏恶细长的眼眸微微垂下,瞧着互相拥挤拍打的锦鲤,唇边带着和蓝散如出一辙的温润笑意,“王大人在北境参了这么些年,眼里都是孤那善战的王叔,就没看见蠢蠢欲动的川人吗?”

王焕微微一滞,整色力谏:“殿下,攘外必先安内,若不趁北川异动前将兵权收归朝廷,待战事起,庆王便如虎啸山林,再无人能遏。”

明屏恶不动声色地撒了把饵,“依王大人看,杀周,还是杀徐?”

“杀徐。”王焕一丝犹豫也无,“周青海年过半百,若非因为都不归捅的篓子,他早就该告老了。倒是徐家麒麟,极其擅长军事,年纪轻轻不动声色,能屈能伸。若任其生长,将来威胁或不在蓝英之下。”

“若他真能成凉国公第二,为大晟开疆拓土,平定四夷,孤倒不觉得有何不妥。”明屏恶将饵碗递给侍女,掸了掸指间饵灰,“鸡鸣县那头,王大人看着办,至于清平,左右人也过去了,不妨让她探一探虚实,吃些苦头也好,省得一声不响就乱跑。”

王焕躬身道:“遵殿下令。”

待王焕告辞,卫开阳面露忧色,道:“殿下可是不放心郡主?”

太子面上笑意渐渐浅淡,“徐广平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清平和徐家有渊源,此次突然改道去潼泸关,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你跟王焕一道去边境,孤予你便宜行事之权,徐麟此人,能为我所用最好,若是不能,亦可除之。”

卫开阳抱拳应下,又听太子问:“听说王叔身体有恙,已多日不曾去军营了?”

卫开阳回道:“听闻前日巡营时忽起兴致,与兵将比试了一场,引了旧日腰痹,起不来榻了。”

明屏恶神情不忧不喜,“王叔有恙,孤身为晚辈,自当前往探望。”

自皇太子微服入宣州,虽未点明身份,却也不曾刻意隐瞒行迹,庆王避其锋芒,病卧府中不出。二人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在暗中角力,如今王焕亲往鸡鸣县,先手动,棋局开,太子要起手落子了。

卫开阳肃了眉目,“属下这就安排。”

太子却道:“让宋忠去办,你勿要耽搁,即刻启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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