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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章延龄之踪(第1页)

到来难遣去难留,着骨黏心万事休。

自那日延龄住进宫后,坤宁宫上下便不得片刻安宁,每日宫中叫嚣声不断,每每入睡后,云袖总要来通传,缘由便是,国舅爷又不见了踪影。而今,我已是习以为常,只当是家常便饭就好。

是日,佑樘忙得有些晚,已是戌时了,奏折还是如山般堆积在案上,他既是召我来乾清宫,我自是该陪着他一同挑灯夜读,怕是他爱的,就是这一点。

我正坐于他身侧细看他批好的奏折文案,读到兵部左侍郎白昂的公文时,忽见瑾琉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风尘仆仆,似万般焦急。

一只素色身影顿在眼前,我稍稍抬眼,“瑾琉?”见佑樘仍在专心致志批阅奏折,实是不忍打搅他,便直直起身举步至殿外,“怎么了,何事这般慌张?”“是国舅爷,国舅爷又不见了”,她紧压低声,垂首似不敢对上我的眼眸。

“本宫前些日子不是说了,若是小国舅再不见了踪影,你们就去咸阳宫询问益王!若是没有去咸阳宫与益王玩闹,那他的踪影,益王也定是知晓的”。我略有些耐烦不住,“怎么这点儿小事也要来禀报本宫1她猛然跪倒在地,“娘娘,奴婢方才已去咸阳宫询问过,可太妃娘娘和益王殿下都说今日未曾见国舅爷的身影。”“那你还不赶快带人去找啊1她垂首,“娘娘,奴婢已带人将整个皇宫都找了个遍,

就是不见国舅爷的踪迹,便是没找着,奴婢才斗胆前来将此事禀报娘娘的。”心头忽的掠过一阵怔忪,目中煞是惶恐与不安,“都找过了吗?有没有仔细盘查过,他一个孩童,自己一个人能跑去哪里1“娘娘,可是方才奴婢几乎已将整个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着国舅爷,奴婢只怕是,国舅爷他…”话说至此,才似意识到自己谁错了话,好在她还不算木讷,“他…躲在什么地方不肯出来见人。”这倒是惊了我,我无力倚附殿门,只如瘫痪一般,黯然垂首,“这不可能,延龄他吉人自有天相,怎会出什么事意外……”“怎么了?”忽闻佑樘关切,不觉便有心沉之感,回首便见微合眉心,满目困顿的神情。

“延龄不见了……”霎时,宫中上下一片喧闹之声,灯盏四起,照亮整个紫禁城。一时间,宫娥,太监,甚至帝后,如此兴师动众,便是为寻一个顽劣孩童。

“延龄”“国舅爷”就如瑾琉所说,便是将整个皇宫搜了个遍,也寻不到延龄一丝一毫。我焦急似火焚身,延龄是我亲弟弟,倘若将他弄丢了,可叫我如何向母亲交待,怕是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姐姐,据玄武门侍卫禀报,约莫在酉时,有人瞧见一人独自出宫,其身形与穿着打扮,均与国舅爷苟同。”……

漫漫长夜,繁华京城,虽已是亥时之夜,街头却仍是一

片热闹祥和,只一片雪花飘落于掌心,我蹲下极速的步伐,静静凝着手中的雪花,直至它融成凉水,我才低声自语,“延龄最喜欢雪了。”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征兆,延龄出事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瑾琉方才言外之意,叫我不自觉的担心他,但愿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

我长吁,只得迈开沉重的步子,继续向前走。这一路上,我总不免有些焦虑,若是延龄并未回家,那我这样回去贸然询问,定叫母亲有所怀疑。

今日已是腊月一十九,而今据鹤龄大婚不过短短三日了,也不知延龄到底去了何处,若是去了很远的地方,那要在这短短三日内寻他回来,该是何其困难之事。

“开门!开门1好一阵急促的叫唤,我只与刘渊一同伫立在石狮旁,焦急等待沉重的木门被打开,迎出来的,是我此刻最企盼见到的儿时好友,小福子。

“谁呀,干什么呀,这大晚上的”,只见大门缓缓开扇,一个身着蔚蓝色粗布衣衫的人揉着惺忪睡眼,不耐烦的问道。

“我是皇后娘娘宫中的掌衣,今日冒昧叨扰,还劳烦你进去通传你家大人,就说皇后娘娘急召他入宫觐见,急召1他依旧是那般懒散,只从上至下,仔细的打量了云袖一番,许是真的有些担心会误了时辰,怕主子会怪罪于他,“哦,那你等等啊,我这就去禀报大人。”语罢,才悠悠转身

进去,只在关上门那一霎,又闻云袖急切提醒,“诶,此事万不可惊了金夫人1只片刻之久,便见一只身影匆匆走来,怕是刚被人唤醒,却依旧是神采奕奕,英姿勃发。

“孙大人1我疾步走去会他,“本宫今日来此找你,是为询问一事。”他愣住,怔然打量着一方,顺着他的目光,才知他看的,是刘渊,只是有些困顿,按道理,他与刘渊,该是素未谋面才是,为何他的眼神中,尽是熟悉之感。

刘渊似乎意识到了此番窘状,忙将手探上唇间,轻咳提醒,小福子这才回过神来,“不知娘娘要询问的,是什么?”“本宫的母亲与弟弟而今暂居在你孙府,那不知,你今日可曾见延龄回来?”他似有些怔忪,紧拢着眉峰,“延龄?没有啊,娘娘是说,国舅爷失踪了?”“对,方才玄武门侍卫说,曾见他独自一人出宫,想是回了府上,本宫特来此询问,却不想他竟未回来,他一个孩童,在京城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能跑去哪里1“东厂耳目众多,娘娘何不派东厂的人在附近搜寻,此次国舅爷失踪,微臣也有失职之处,定会配合东厂,寻国舅爷踪迹。”刘渊怔住,见我回首看他,才下意识的颔首应允,“卑职身为东厂司礼监,为娘娘左右也是应该,娘娘莫要焦急,卑职定会派人将国舅爷寻回。”“也只好这样了”,我黯然回道。

东厂势力不可小觑,这我自然是早有耳闻,而今刘渊既已许诺,我便也可放心些许,想来也近子时,是该回去歇息了,这会儿这般焦躁也是徒劳。

只是人虽在宫中,心却仍在宫外徜徉,我漫无目的的寻着近五尺的身影,眼前一片漆黑,耳边更是传来阵阵疾呼,“姐姐,姐姐,姐姐……”我回首,四处翘望,忽见白雾四起,周遭,更是模糊不清,我惊呼,“延龄,延龄,你在哪儿啊,姐姐怎么看不到你呀1“姐姐,你快过来,我害怕,我好害怕,这里好黑,我害怕。”“你别怕,姐姐这就去找你。”“姐姐,姐姐救我,我害怕。”“延龄,延龄,延龄……”我惊醒,原来只是虚惊一场,额前已渗出冷汗,冷得叫人不禁头皮发麻。

云袖亦是惊着,“娘娘,您终于醒了,您这一夜,可是不停的唤着国舅爷的名字,论是奴婢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怔然,也不知而今正处在梦中,还是现实中,殊不知云袖与瑾琉竟是一夜未得合眼。瞧见窗外曙光打进屋中,才知天已破晓,“天亮了,有没有打听到国舅爷的消息?”我满目祈盼,见到的,却依旧是云袖摇头的模样,不觉心灰意冷,惘然轻叹。

“方才皇上命喜公公来通传,说皇上已命锦衣卫暗中寻找国舅爷,请娘娘静下心来,安心筹备长国舅与兴国公主的婚事。”这会儿心中倍感烦躁

,这早膳,自也是无心用下。忽见一身着飞鱼服,腰间佩挂绣春刀之人阔步走进,“微臣牟斌,参见皇后娘娘。”只见此人鼻梁高挺,唇如薄翼,墨眸深邃,却是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

“你就是前不久替了袁彬的新任锦衣卫指挥使?”“是。”瞧着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能从区区锦衣卫下属层直接坐上总指挥使宝座,想来并非只有资质够深,办事效率也是个关键。

“可是寻到国舅爷的踪迹了?”“卑职的人手在安陆州发现国舅爷踪迹,被一名女子牵制着,卑职已命人将那女子抓回,而今正赶在回京的路上,国舅爷,快马加鞭的话,预计明晚也能回宫。”“那国舅爷是否安然无恙?”“无一丝一毫之伤。”“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长舒一气,悬了两日的心终是落地,终于寻到他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终于能安下心来,好好歇息了。

安陆州,安陆州,可不就是汪直被贬去的地方!

西厂爪牙未灭,难道,牟斌口中的女子,是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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