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显然是认出来我,她先是爬了几步,显得有些吃力,仿佛她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
后来,她又看了看霖叔带来的人,那些人面无表情,显得冷漠而严肃。
突然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于是她停止了动作,不再向前爬行。
然后,她怯生生地,带着几分胆怯和不安,看着我说“我认识你,你是小松的朋友。”
她的声音微弱,几乎被周围的风声所掩盖。我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危险。
她坐在地上,脸上还是充满了恐惧,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不安和焦虑。
她努力地逃避我的目光,似乎害怕直视我,害怕我眼中的责备和愤怒。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我缓缓地开口,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你也够狠的,章松被你拖下水的吧,他可是好心来找你。”
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某个敏感点,她听完我的话后,先是愣了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困惑。
然后,她突然非常可怜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也要生存。”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眼中充满了泪水。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她告诉我,她在这个城市里无依无靠,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她曾经也是个善良的人,但生活的压力和残酷的现实让她不得不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
她继续说,章松的出现给了她一线希望,她本不想拖累任何人,尤其是像章松这样善良的人。但是,她已经走投无路,她需要帮助,需要有人伸出援手。
她的眼泪开始滑落,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她希望我能理解她的处境,也希望我能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耐心地聆听着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而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虚假。
她的话语就像是一张张精心编织的网,试图掩盖真相。
我看着她,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和狡黠,直到她终于停了下来,把话说完。
然后,我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平静而坚定“为什么你所讲述的故事版本和我所听到的版本截然不同?你说,我应该相信哪一个?”
我的问题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她精心构建的谎言。
那女人先是愣住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突然间,她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种讽刺和无奈。
然后,她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他是不是告诉你,我是因为爱慕虚荣才抛弃他的?”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我沉默不语,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冷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这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说鬼,我就是信了这鬼话,才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在她的版本里,她确实是和章松一起来的香港,但故事的背景和细节却与我所知的截然不同。她告诉我,他们并不是一起来求学,而是她作为陪读,跟随章松来到了这个繁华的都市。
她描述了他们初到香港时的兴奋和憧憬,以及随之而来的孤独和迷茫。她提到了自己如何在异乡中寻找归属感,如何在章松的学业和事业中扮演着默默支持的角色。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意识到章松对她的关心和注意正在逐渐减少。
他的生活似乎被学业的重压和对未来的种种规划所充斥,而她在这个过程中,感觉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仿佛被推到了他世界的边缘。她开始深陷自我怀疑的旋涡,不断质问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价值和意义。
每当她试图表达自己的不安和困惑时,章松总是会用他那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告诉她,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生活。
她也常常说服自己,是自己多虑了,是自己太敏感了。
然而,最终的真相却残酷地摆在她面前——章松离不开的,其实是她赚来的钱。
对于一个没有受过太多教育的人来说,在繁华的香港,想要赚钱似乎只有出卖体力或身体这一条路可走。
章松在香港的生活开销巨大,而她,成了他经济来源的一部分。
她知道,章松的日常开销中有一半是依赖于她的收入,而她自己,也在夜场的灯红酒绿中逐渐失去了新鲜感和原有的光彩。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妈咪,一个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看出了她的困境。
妈咪告诉她,做“冰妹”可以迅增加收入,解决眼前的经济危机。
她知道冰妹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危险的边缘游戏,与毒品有关。她内心挣扎,但现实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恐惧让她不得不考虑这个选择。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意志坚定,就能够控制局面,随时抽身。
然而,当她真正涉足这个领域,她才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毒品的魔力远她的想象,一旦沾染上,想要戒掉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她开始陷入一个恶性循环,身体和精神都逐渐被毒品侵蚀。她感到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无法自拔。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行尸走肉,怎么上的船都不知道,只要能给她药,她甚至连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不要。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可能是真的完了。
说完这些,她看我似乎并不相信她,突然眼睛里有了光,看着我说“你猜猜章松他为什么一定要过来找我?”